小诺横下心来犯横,推开挡在门口的良子和董晓宇,开门进去,门砰的关上,董晓宇狠狠的踢了一下防盗门,疼得龇牙咧嘴的,良子大声的嚷着:“八婆!”许凡从楼梯转上来,奇怪的看着董晓宇和良子:“你俩,干什么呢?”良子忿忿的指指小诺家门口的那堆垃圾:“内裤啊袜子啊,都在这儿,就是那个八婆偷偷给藏起来了。”董晓宇跟着哼哼:“是啊是啊,现在全都扔到这儿了,我早就说那个女的有问题,心里变态。”许凡看到丢到门口垃圾上的内裤和袜子,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左小巫和戊午都感觉到公司的同事之间相处的不够融洽,决定聚餐一次,有人提出聚餐后去唱歌,左小巫咬咬牙答应了。这种场合十八和司考琪第一个反应是撤离,不是常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吗”?单纯的同事关系让十八和司考琪都感觉到了聚餐的无趣。阿斯巴甜嗲嗲的皱着眉头,撅着好看的小嘴:“戊—老师,人家怕回去晚了怎么办啊?”戊午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阿斯巴甜:“没事儿啊,可以让你男朋友来接你啊。”阿斯巴甜接着撅着小嘴:“可是,可是人家的男朋友出差了啊?都不在家。”戊午的眼睛睁得更大了:“那正好啊,我送你回去……”阿斯巴甜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笑,戊午说完也觉得自己说的太露骨了,讪讪的笑了一下,司考琪眯着眼睛甩出一句话:“猥琐。”十八点头:“果然猥琐。”杨影不明就里的回头看着十八:“猥琐?谁猥琐?”司考琪抢过话:“四十几岁的猥琐男人还能有谁啊,比你那个离婚了老公还猥琐呢。”赵果果弓着身体给戊午递过来水杯:“戊老师,您喝水,我刚冲的,温的。”戊午装模作样的接过水杯,非常欣赏的看着赵果果。董晓宇和良子认定小诺是心里变态,偷偷藏了他们的内裤,之后怕事情败露所以才把内裤丢成垃圾的,许凡相对有些冷静,但也是觉得小诺做的有些过分,明明不是没有看到吗?董晓宇和良子商量了一下,准备报复小诺,因为他们住在小诺的楼上,所以到了晚上,董晓宇和良子开始在房间里面跳摇滚。注意,是跳摇滚,就是不用唱的,只是砰砰的乱蹦就可以,而且还可以随时把从学校里面带出来的破脸盆往水泥地面上摔打,那个乱七八糟的声音那个大啊,良子跟董晓宇说反正也好久没有运动了。跳摇滚的后果就是楼下的小诺跟着倒了霉,就感觉自己的房顶好像来来回回的被战斗坦克来回碾压着,那个闹腾。小诺知道自己理亏,所以刚开始听到楼上砰喳喳还是忍着,声音大了的时候小诺戴上厚厚的耳麦,装着听不到,声音再大的时候小诺放大了p3的声音,但是董晓宇和良子的战斗力是非常旺盛的,大学毕业的学生,没有工作也没有女朋友,精力能不旺盛吗?小诺实在忍不住了,腾的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冲着上面喊:“你们有完没完了?”董晓宇一边蹦着一边蔫坏的嚷着:“ck啊,我的ck啊。”小诺气的直喘粗气,雪小农拿着钥匙开门进来,诧异的听着楼上砰喳喳的噪音,奇怪的看着小诺:“楼上怎么了?”捅毛蛋儿晚上聚餐的时候,左小巫除了她一直信奉的招牌菜青椒土豆丝和香菇油菜之外,还破天荒点了和宫保鸡丁差不多的菜,这让聚餐的男人们眼神没少放电,估计那个鸡丁就算没有熟也快要被长期困扰在素炒招牌下的男人们热情的眼神给点熟了。司考琪一边吃东西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十八聊天:“晚上你准备唱什么歌儿?”十八嘿嘿笑:“我不会唱歌,我听就好。”司考琪不相信似的看着十八:“别逗了,你不会唱歌?是从来不唱歌还是不想唱歌,现在的年轻人哪有不唱歌的?”十八接着笑:“我有后遗症的。”司考琪喝着饮料,来了兴趣:“什么后遗症?”十八放低声音:“以前我唱歌的时候,麦克风被啤酒打湿了,漏电了,所以把我给电着了,那以后我就不敢唱歌了,心里有障碍了……”司考琪扑哧一笑,嘴里的饮料洒了出来:“哈哈,你说你心里有障碍,别逗了,心里有障碍?”戊午也忘了司考琪和他不对付的事实,非常感兴趣的看着十八和司考琪:“什么障碍?什么心里障碍啊?”十八和司考琪都有些厌烦的看着戊午,司考琪也饶有兴趣似的盯着戊午:“哦,我们在说某些男人的性功能障碍,戊老师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问题?有的话,我们帮着好好找个心理医生。”戊午讨了没趣,阿斯巴甜不知道是真傻啊,还是装傻,竟然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戊午,嗲嗲的说:“呀!戊—老师,你,你真的那个吗?”还没等戊午说话,七八八开始笑:“也不算什么啊?戊老师都将近五十岁了,男人压力大,很正常啊。”司考琪低着头对着十八小声说:“这下就算他没障碍了,也得给憋出障碍来。”董晓宇和良子跳摇滚跳累了,浑身是汗的坐在床上喘气,许凡看着满屋子的乌烟瘴气有些恼火:“行了,别折腾了,有折腾的劲儿去找工作啊,都毕业大半年了,你俩除了每天打游戏,还会干什么?能不能长点儿出息?”董晓宇不乐意的看着许凡:“这不一直都在找吗?”这个时候,水泥地上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是用什么重物不停的从楼下往上捅的东西,良子呀了一声。没错儿,楼下正是小诺在开始折腾了,小诺被董晓宇和良子的跳摇滚折腾的都要疯了,等董晓宇和良子不跳了,小诺来了精神,把拖地的拖把头拿下去,拖把长杆的头绑上一个破毛巾,然后站到床上开始挥舞着拖把杆子不停的撞击着棚顶,这才发出董晓宇和良子他们听到的咚咚咚的声音。小诺咬牙切齿的哼着:“搞破坏谁不会啊?我也会,不就是折腾吗?我一定得把受的气都给找回来……”雪小农仰着脸看着在床上不停的用拖布长杆捅棚顶的小诺:“可是这样我们吃亏啊,他们跺脚什么的,好像比我们更符合重力学的习惯吧,我们这样折腾多累啊?”小诺瞪着雪小农:“你懂什么,不蒸馒头争口气,我才不会白白的忍着,我好欺负吗?”阳台上传来良子的嚷嚷声:“八婆,三八,你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觉,吃饱饭撑的你是不是?”小诺也开始嚷嚷:“我就是吃撑了怎么着了?我喜欢运动,我乐意。”然后小诺的拖把长杆又开始咚咚咚的捅了好几下棚顶。许凡跑到阳台把良子拽回来:“好了好了,你们不睡觉我还得睡觉呢,我明天还要上班,你们别影响我,我可不想失业。”董晓宇嚷嚷着:“士可杀不可辱……”许凡瞪着董晓宇:“好啊,这个月你的房租自己交。”董晓宇哼唧了一声:“虽然说士可杀不可辱,但好男不和女斗,睡觉就睡觉。”楼下小诺擎着拖把长杆捅累了,喘着粗气,把手里的拖把杆扔给雪小农:“你,换你上来,接着来。”雪小农不大情愿的看着小诺:“算了吧……”小诺一瞪眼:“你是房东还是我是房东?”雪小农脱了鞋撅着嘴站到床上,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用拖把长杆捅着屋顶,小诺一边喝水一边皱着眉头看着雪小农:“你能不能用点儿力气啊,你跟那个混小子跑出去骑山地车的时候怎么那么有劲儿?”雪小农眨巴眨巴眼睛,停住手里的动作:“小诺,我前两天听东北来的人说他们的地方话……”小诺不耐烦的喝着水:“什么地方话?”雪小农瞪大了眼睛:“捅毛蛋儿啊!”小诺一口水就喷了出去,开始咳嗽起来,雪小农看看手的拖把长杆,又看看屋顶,开始自言自语:“捅毛蛋儿?是不是我们现在做的事儿就叫捅毛蛋儿呢?改天得问问十八……”左小巫说是有事儿,在ktv唱歌的时候离开了,罗洛第一个主动唱歌,唱那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在罗洛高不上去低不下来的声线中,七八八和莫斯一直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还不适的看向对面的阿斯巴甜。戊午坐在阿斯巴甜身边,胳膊横放到阿斯巴甜身后的沙发上,和阿斯巴甜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阿斯巴甜泯着小嘴儿笑着,赵果果坐到戊午身边,一会儿帮着倒杯茶水,一会儿帮着戊午拿牙签扎着小块的水果吃,那通忙活。十八和司考琪起身去洗手间,想早早撤了算了,罗洛还在无比深情的亢奋的对着话筒嚷着:“……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几乎所有听了这个歌儿的人,身上掉下来的鸡皮疙瘩都能串成项链了。在洗手池子边儿上洗手,司考琪扁着嘴:“哎,我怎么看阿斯巴甜都不像个正常的女孩,太随便了点儿,戊午天天都像是苍蝇一样在她身边绕啊绕的,她不会是纯洁到家了?”十八也笑:“说不好,有的人好这口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