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推销员说:“大叔,我真没骗你,这个药好使着呢,你看我,看我就行。”中年男人:“看你干什么?我看你,你那药免费给我吗?”女推销员开始亢奋:“不是啊,我现在不胖吧?我原先胖啊?胖的厉害,走路的时候象拖拉机,就是吃这个药瘦下去的,哎,想想挺伤感的,你说这个药要是早点儿进口到中国,我们国家以前的领导人,肯定就不会那么早逝了,个个都得一两百岁呢?”中年男人嗤笑:“你说你胖你就胖了?我又不知道你以前多胖?”好奇害死猫,这话是经典,十八和前面等车的几个人都回头去看那个女的,女的唾了点唾沫,开始翻手里一个陈旧的塑料夹子:“这里有我的照片,你们看看,我还能糟践我自己吗?看看,这个胖的就是我,那会儿裤子的一条腿儿现在都能当裤子穿了,看见没,我那会儿脸上整天都是油光光的……”女推销员塑料夹子里面的照片有些模糊,但看着脸儿也确实象她,那个臃肿的身材怎么看都象是俄罗斯的那个大列巴面包,排队等车的人中开始有人相信了,凑过来问:“姑娘,这个东西真的那么管用?”女推销员微笑:“那是,我自己就是个例子啊?可好使了,减肥还能长寿健身,你们想啊,你们吃补品也是吃,这个药把所有的补品都给包括了,那能不好使吗?人这辈子能活几天,还不得对自己好点儿?”中年男人疑惑的看着女推销员:“你不是说这个药能长寿吗?怎么现在变成几天了??靠谱儿不靠谱儿啊?”女推销员有些尴尬,旁边一个带着耳机摇头晃脑的听着歌儿,瞄了几眼女推销员手里的照片,轻蔑的笑:“靠,ps的水平还真够烂的,贴那么多肥肉上去,这简直就是猪。”公交车进站了,十八看见苏沫沫开着红色的跑车跟公交车一个方向,被前面的大公交车挡了一下,红色跑车停了下来,苏沫沫无聊的摘下时尚的大墨镜,咬着镜架,一种非常自然的风情。等十八上了公交车,苏沫沫的红色跑车也慢慢开起来,十八想着,看来方若民把苏沫沫照顾的非常好,美女都是吃香的,用不着装刺儿头一样不敢有人欺负。自从阿斯巴甜来公司之后,基本上是编辑部的事儿不做多少,人事部的事儿倒是不少做,戊午不是让阿斯巴甜整理人事档案,就是让阿斯巴甜帮着泡茶倒水,时不时的摸摸阿斯巴甜的脑袋,要不就把脑袋凑到阿斯巴甜耳边,笑嘻嘻的说:“哎呦喂,今儿还真是累的很,你累不累?”阿斯巴甜黏黏糊糊的声音说:“戊—老师,怎么不累啊?”那声音腻的就像是拔丝地瓜,抻长的那个丝啊,估计能从办公室一直抻到电梯口,杨影和罗洛就会捂着嘴笑,十八会不自觉的摸着胳膊,司考琪就会皱着眉头看阿斯巴甜:“你怎么了?发春了?”阿斯巴甜嘿嘿笑:“哟,司姐姐,你怎么酱紫说人家哦……”司考琪瞪了阿斯巴甜一眼:“别,你千万别这样跟我说,正常人没有这么说话的。”阿斯巴甜嘟着嘴嗔怪的看了一眼戊午:“戊—老师,人家说错什么了吗?”阿斯巴甜发嗲的声音,在戊午看来是那么美妙,戊午磕磕巴巴的好一会儿,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首先就算借戊午个胆子,戊午也不敢跟司考琪硬碰硬,真要是碰了,戊午等于触动了司考琪女人情绪化的爆发点,司考琪怎么收拾他还不一定;其次,要是不吭声的话,戊午也感觉自己这么大个男人在阿斯巴甜哪儿实在有些抹不开脸,怎么说自己都是男人好不好?虽然据说是个离过婚又结了婚的男人,那也是男人啊。戊午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经的看着阿斯巴甜:“你手头的工作都完成了吗?工作时间谁都不许闲聊,工作!”艾明拖着狐枭枭去喝酒,哭哭唧唧的说:“我本来以为那个丫头是在乎我的,没良心的家伙,比我还狠,竟然让我去死,还给我介绍那么多死的方法,天下最毒女人心,雪小农最毒!!”狐枭枭同情的看着艾明:“所以啊,你就应该知道你为那个死丫头做的那些根本就值得,就你惯着她……”艾明苦着脸看着狐枭枭:“你都不知道,那丫头竟然连土豆挠都帮我选好了,还有切面包的那种锯齿儿的刀,这么大个儿的刀啊,还说什么先用土豆挠挠自己然后再用锯齿儿刀,死丫头,怎么想的那么狠??我真是瞎了眼了……”狐枭枭差点儿被啤酒呛到:“咳咳,什什么?土豆挠??切面包的锯齿刀?”艾明把啤酒瓶子掼在酒吧的台子上,火大的提高了声音:“是啊是啊,是土豆挠,竟然还说是从国外进口的,那个切面包的锯齿刀啊,比那个棒子面包也差不多了,哪有这样狠心的?还先用土豆挠挠掉一层皮,再用锯齿刀自杀,哪有这样劝人的?我喜欢她啊?这是对一个喜欢她的人正常的方法吗?”内裤袜子赵果果因为把左小巫和戊午拍的非常舒服,基本市场部的事儿是一点儿都不做,七八八带领市场部开会,赵果果有时候会无故缺席,问起来,赵果果会说他去图书馆帮着左小巫或者戊午查询资料了,要不就是去某某商场帮着戊午买什么东西了。这么说吧,赵果果可能直接把自己当成了左小巫和戊午的嫡系,可能认为自己不需要买七八八市场部的帐,所以市场部任何业务方面的事情,人家赵果果都不会染指,这让七八八非常的恼火,每次找左小巫说,左小巫说会找赵果果谈谈,找戊午说,戊午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你们怎么就看不上赵果果呢?那孩子多实诚啊?”得,“睁眼瞎”这个词儿原来就是给戊午和左小巫专门创造出来的,大家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古代,那些佞臣总是得宠。赵果果还没具有佞臣的才能,只是简单到家的“拍”就让戊午感觉到实诚了,莫斯每天不停的打电话,兢兢业业的努力创造业绩,戊午就是看不到,怎么看莫斯都不顺眼。小诺楼上新搬来的三个男生生活非常的混沌颠倒,一次不小心在阳台上晾晒内裤袜子,不小心掉到小诺的阳台上,小诺有些奇怪,不知道哪儿来的内裤和袜子,想了老半天想起雪小农和堂吉诃德肉麻火热的爱情,所以认定是雪小农给堂吉诃德洗的,就顺手把干了的内裤袜子塞到雪小农的背包里面,想着雪小农什么时候把这些给堂吉诃德送去。为这事儿,小诺还跟十八说过,看来女人要是对男人动了心思,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甭说帮着洗内裤袜子了。楼上的三个男生分别叫良子、董晓宇、许凡,是应届毕业生,过了学校规定的住宿舍的时间,才匆忙的从学校里面搬了出来,只有许凡一个人找到工作,良子和董晓宇都没有找到工作,除了不停的雪片似的投简历,就是在家疯狂的打游戏。少年不识愁滋味,估计都是从这儿轮着出来的,每次到了交房租的日子,许凡都愁,每次都得不停的代替良子和董晓宇缴纳房租,良子和董晓宇呢,反而会埋怨许凡过于计较。人家良子的口头禅就是:“当初都说了,我们就是不从学校搬走能怎么样啊?学校真的能把我们赶出去吗?难道真的没有人道主义了吗?怕事!!”。董晓宇也跟着起哄:“就是啊,在学校的宿舍蹭一天是一天啊,能怎么样啊?”许凡瞪着两个饭桶:“那当初你们为什么还跟着我搬出去啊?你俩住学校啊?”良子不服气的看着许凡:“还不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啊?要是我啊,就做青皮,切!!”每次都能把许凡给气的半死,这就是睡不着觉怨床歪歪的主儿,没辙。三个人找不到自己的内裤袜子,当然着急啊,总不能不穿吧?男生又不像女生心细,可以买好几套做备用。从阳台上怎么看都像是掉到小诺家阳台上的角度,三个男生在阳台上面面相觑,再往楼上看,是封闭的阳台,小诺家的阳台成了怀疑的唯一对象,于是三个男生终于决定去问问小诺,有没有看到从天而降的内裤或者是袜子。董晓宇按响小诺家门铃的时候还特意把眼睛对准了猫眼使劲儿的往里面看,被小诺推开的门撞到了鼻子,董晓宇眨巴了两下眼睛,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小诺奇怪的看着眼前平时几乎根本没有任何来往的三个男生:“有事儿吗?”良子在董晓宇身后咳嗽了一下:“咳,是这样的,我们,我们就是住在楼上的邻居,平时洗的衣服一直都放到阳台上,少了些袜子什么的,想问问你,有没有掉到你家阳台上了?”小诺哦了一下:“这样啊,你们等等,我去看看。”小诺跑到阳台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什么都没找到,董晓宇伸长了脖子往小诺的房间里面看着,被从阳台跑出来的小诺看个正着,小诺狠狠的瞪了董晓宇一眼:“我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是不是有掉到楼下了?”三个男生互相看了几眼,许凡客气的朝小诺点头:“那不好意思了,打扰了。”小诺关了门,许凡恼火的看着良子和董晓宇:“你看看你俩,不找工作也就罢了,两几条内裤袜子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