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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第四位受害者死亡时间是5月9日20时至20时20分之间。致命伤是头部受到外力重击。死者的血被放尽。照片上死者被固定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副鲜红的画，他的手握着画笔。据法医鉴定，纸上的颜料正是死者的鲜血。报案人是受害者的邻居。因为见到屋外的血脚印从而发现死者。

&ldo;阿辞，昨晚我们离开艺术村是几点。&rdo;

&ldo;我们到公寓是8点45分左右，&rdo;盛辞简单回忆了昨晚的情景。进屋开灯后，习惯性扫了一眼座钟，&ldo;减去车程，应该是8点左右。&rdo;

&ldo;所以我们离开村子的时间与受害者死亡时间吻合。&rdo;方洲陷入沉思。

&ldo;如果昨晚我们四处溜达，可能会看见凶手逃走。&rdo;盛辞内心隐隐激动。&ldo;洲洲，还记得昨晚差点被我撞的怪人么。&rdo;

&ldo;你怀疑他？&rdo;方洲顺口反问。

&ldo;大晚上慌慌张张从路边冲出来，受了惊吓拒绝去医院，&rdo;盛辞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认为自己分析得合情合理，&ldo;怎么看都可疑。&rdo;

&ldo;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岂会被我们轻易撞见，&rdo;方洲自然不信那个瘦弱胆小的人会是变态杀人犯，&ldo;不过那人确实可疑，我认为他才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如果他运气好，或许会撞见凶手。&rdo;

&ldo;你撞了人。&rdo;沈佾的视线落在盛辞身上。

&ldo;没撞到！&rdo;盛辞咬牙切齿提醒。这不是重点！&ldo;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去查那个差点被我撞的人！&rdo;

&ldo;滕远和席淳在查血脚印的主人。&rdo;沈佾平淡一句算是解释自己确实有这闲工夫。&ldo;你怎么知道是连环杀人。&rdo;这话显然问的是方洲。

&ldo;受害者集中在艺术村，致命伤和死亡时间一致，&rdo;方洲语速平缓，似在陈述普通的事，&ldo;尸体的状态相似。我猜是一位疯狂的艺术家。&rdo;

&ldo;第三位受害者死于上午，与其他三人不同。&rdo;那位阿洛警察提出疑问。

&ldo;因为受害者习惯夜晚去居民区涂鸦，凶手只能选在他白天睡觉的时候动手。&rdo;方洲解释他的疑惑。

&ldo;凶手对他们的习惯很了解，&rdo;沈佾的话侧面说明对方洲想法的赞同，&ldo;如果不是熟人，他们不可能毫无防备被袭击。&rdo;

&ldo;第三个受害者例外，我认为凶手对他有种恨意。杀人手法有区别。&rdo;方洲疑惑。难道这个凶手不仅擅长计算机，还精通医学？这种天才怎会堕落成变态杀手。&ldo;阿辞，陪我去拜访几位重要人物。&rdo;

&ldo;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解决午饭问题，&rdo;盛辞起身，拍了拍沈佾的肩，&ldo;一起？&rdo;

&ldo;你们去吧，我有要事处理。&rdo;

&ldo;你不是很闲么，&rdo;盛辞无视他的拒绝，拉起他的手，试图带走他，&ldo;以后胃疼，我可不给你偷偷买药。&rdo;

&ldo;沈先生，我恰好有个事关案件的秘密要告诉你。&rdo;

&ldo;好。&rdo;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沈佾跟随他们离开。

第4章艺术家

q市实验中学的高中部。教学楼在绿荫中隐约可见，各种不知名的花绽放在学校的角落，增添了几分颜色与活力。这是属于青少年的舞台。方洲和盛辞漫步校园，感慨万分。他们在异国相遇，对同是中国人的对方颇有好感。他们不仅是大学校友，还是好友。六年的情谊沉淀在岁月长河中。

午休时间，校园格外安静。高三（12）班。有人奋笔疾书，有人安静小憩。窗外的鸟儿叽喳不停，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彩色头发在这环境里格外显眼。&ldo;盛辞？！你特么吓死我了！&rdo;彩发的主人被突如其来的一拍失声惊叫。引来全班人的目光。&ldo;看什么！再看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rdo;

学生们一脸惊恐地转移视线，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

&ldo;小禹儿，怕成这样是做了什么亏心事。&rdo;盛辞微笑俯视坐在座位上的谢禹。

&ldo;你来做什么！&rdo;谢禹俊毅的脸庞略显稚嫩，如果无视他五彩缤纷的头发，他会是个帅气的青少年。

&ldo;聊天。&rdo;相比谢禹的怒火，盛辞显得十分淡然。

&ldo;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rdo;谢禹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

&ldo;我帮你逃课。你爸妈怪你，你就推给我，怎样？&rdo;盛辞浅笑看着他。丝毫没发觉自己在带坏未成年人，当然，谢禹根本不需他带坏。

&ldo;你一向讨厌我。&rdo;谢禹毫不掩饰对他的警惕。

&ldo;你想继续坐在教室听老师念叨，还是和我……&rdo;盛辞话还未完，就见谢禹不再犹豫地往外走。

&ldo;你的发型很有个性。&rdo;方洲在门外见到走在盛辞前面的青少年，便猜出是谢禹。

&ldo;你是谁。&rdo;

&ldo;我的朋友，方洲，&rdo;盛辞揽住谢禹的肩，举止亲昵，&ldo;我们找个好地方聊聊。&rdo;

谢禹不笨，这种特殊时期来找自己聊天的目的绝不单纯。&ldo;没有律师在场，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rdo;

盛辞被谢禹严肃的一番话震惊，这位二世祖竟然懂法律知识。&ldo;别紧张，他不是警察。&rdo;

&ldo;我知道的都告诉了警察，你们还想知道什么。&rdo;谢禹很不耐烦。

&ldo;我们去别处谈。&rdo;方洲温和浅笑，他的笑容令人很舒服，犹如春天的阳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