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避火图里有这么一招的,便试了试。
不得不说,这一招,舒服是挺舒服,就是有些累。
她动了没多久,就气喘吁吁的趴在他身上,有气无力道,“不行了,没劲儿。”
她白皙的肌肤像是抹了一层胭脂,透着淡淡的粉色。谢蕴石双手扶住她的腰,哑声道,“你歇着,我来。”
红烛摇曳,窗外的风呼呼吹着,比平日还要大。
一直到了深夜,屋内才静下来。
……
翌日,明净的阳光透过窗牖,屋外时不时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
谢蕴石微微侧过身,手臂下意识的往旁边搭过去。
没有预料中的绵软,而是一阵冰凉又略显粗糙的触感。
他眉心微动,猛然睁开了眼。
当看到身边躺着的是个粗糙的长形荞麦枕头后,他的脸色陡然沉了下去。
她人呢?
他刚想坐起身来,忽然,觉得后脑勺一阵疼痛。
伸手一摸,又酸又疼,显然是挨了一记手刀。
至于是谁干的……
谢蕴石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他随意披了件外袍,看着床榻上的一片狼藉,再看屋内关于她的一切通通消失不见,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还抵死缠绵,过了一夜,她就劈晕他离开了?
他压下心头的郁闷,快速整理了一番,刚准备下楼找人,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桌上的一张纸。
谢蕴石蹙着眉,走过去,拿起那张纸。
许闻蝉的字一直不怎么好看,这纸上的更是潦草。
不过这也说明,她写这信时,也不是那么淡定。
——“昨夜你和我都喝多了,不必当真。一路平安。”
不必当真。
呵,好一个不必当真。
谢蕴石紧紧捏紧那张纸,指关节都泛着白。
待情绪稍缓,他将纸张收好,疾步出门,直奔刺史府。
刺史夫人一脸诧异道,“阿蝉她一大早就收拾东西走了,说是正好遇上一队去楼兰的商队,她也想跟去看看。怎么,你不知道吗?她还说那楼兰商队是你介绍给她的呢。”
谢蕴石,“……”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