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刻着自己名字的狗牌连着链子一起递给他。
这时候我的手法几乎像是一种托付。
求求你,狄万卓,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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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抬头,伸出去的手悬了好一阵,没有人来接。
你妈的,我不想抬头,我快哭了。
可是没办法,我颤抖着吸入一口气,努力把眼睛睁大,逼着自己抬起头。
狄万卓还在漫不经心地摸着那枚狗牌,好像在等着我这个胆小鬼和他对视。
眼泪在打转,我努力把眼睛瞪得更大,倔强地对上他的眼。
“你没有野心,”狄万卓说得很笃定,“因为你只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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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把一直摆弄着的狗牌收回掌心,好像在思考什么,又用手托了一下下巴。
“你能负责吗?”
“我能!”我几乎恐慌地咆哮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者在想什么了,泪水一下夺眶而出。
我狼狈地低下头,抹了一把脸,低声重复说:“我能。”
狄万卓叹了一口气。
“我是说,对你自己负责。”
我控制不住地流着泪,抬起脸看他。
狄万卓对着他不成器的儿子说:“你早成年了,你的命,你的未来,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决定。”
“我不想管太多有的没的,”他扫了一眼我还举着链子的手,继续说,“也不想为太多不在我控制范围内的事情负责。”
高高在上的狄万卓轻描淡写地问:“我再问一遍,狄奕,你能为你自己负责吗?”
我就知道,他可是狄万卓。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只能哑着喉咙说:“我明白了,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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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举起的手终于收了回去,我心底一片冰凉,麻木又僵硬地准备把狗牌戴回去。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狄万卓直接和我撇清了关系,我就要这么被扫地出门了,墨菲定律在上,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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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还有链子吗?”狄万卓皱眉看着我,他冲我伸出手:“把链子给我。”
……对,忘记了还有这茬了。
我没忍住挤出一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