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关系也不是那么好挑拨的,既然失败了,他也不会强求。
天底下哪有拿自己的性命去试探别家夫妇的感情的人呢,像越王这样的人,分明就是个疯子。
然后疯子是没有办法讲清道理的,侍卫们虽然觉得逻辑很有问题,可越王是主子,他们对越王的话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在温泉池里泡了泡,徐元嘉身上的不适又淡了许多。
“子规还是同我讲讲看越王吧,他这个样子,倒真不像是同你关系不好。”
“元嘉可是不信我?”魏宁挑了挑眉,他话说的有几分严重,不过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被妻子不信任的可怜虫。
徐元嘉出了水,水珠从他身上滑落,衬得他好似一座玉佛。
见魏宁如此,他接话说:“这可不是信任问题,是子规说过,做人不能盲目信任,即便那个人是子规你。我得到的信息出现了矛盾点,我自然要把它理清楚才是。”
看问题要辩证看待,听同样一件事情,从当事人口中听到截然相反的说法,徐元嘉自然不会单纯的相信哪一方。
他用魏宁的话来反驳对方,不过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魏宁摸了摸鼻子:“我有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
莫不是徐元嘉在诓他吧。
徐元嘉神色淡淡,语气更添哀怨:“夫君说过的话,我都替你记着了,可恨这人世间没有能够记录声音的器物,不然今日此时,就不会有人当场赖账。”
瞅瞅,瞅瞅这话说的,魏宁本来已经上岸,听了徐元嘉的话又忍不住下了水:“我哪里有想过要赖账。”
魏宁记得自己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他忍不住抱怨说:“好话歹话都让元嘉说尽了,你是百般求全忍气吞声痴情郎,我倒成了无情无义负心汉了。”
虽然说抱怨,但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能说是甜蜜的抱怨了。
徐元嘉粲然一笑,眸若晨星:“夫君过奖了。”
魏宁没好气的在水下捏了徐元嘉肉多的地方一把:“你明知道我不是在夸你。”
徐元嘉被温泉热气熏得脸色绯红,艳若桃花:“那我说夫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桃花无数,也不是在夸你。”
魏宁这可不认:“我哪有什么桃花,徐家的那姑娘,早已经嫁出去了,荣国公府同徐府的纽带只有元嘉。你既然不喜,日后也不会多有来往。左琛不过一时鬼迷心窍,他也已经成婚娶妻,如今见到我,要是提起旧日往事,他指不定希望我一辈子也别提。”
哪里有什么烂桃花,他这桃花要是算旺盛,那京城那些真正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算什么。
“你军中还有人投怀送抱呢,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魏宁一口气噎住:“那是对英雄的崇拜,和真正的桃花是两码事。”
“你还想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好桃花不成?”
魏宁才说:“我可未曾这般想过,苍天有眼,这辈子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只要你一个,管他什么越王代王,阿猫阿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想法,真的踏出去那一步,我同他们便是国仇家恨,又怎么会有可能。若是我背叛了你,干脆让我被五雷轰……”
他的毒誓没发完,却被徐元嘉捂住了嘴。
“没有必要发那个毒誓。”
魏宁口被徐元嘉捂住,说话都不便。
等对方松开手来,魏宁才说:“元嘉可是在心疼我?”
“不是。”徐元嘉神情寻常,嘴上却说的狠辣,“我自己做的选择,自然不会后悔,若是事实证明我眼瞎了,用不着等老天,我自己动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会打断魏宁的手脚,把他锁起来。
没办法,弄脏了的东西,他本来是要扔掉,可是到时候肯定舍不得。
若是魏宁同他只讲利益关系,那两个人分了,好聚好散,魏宁要娶十八个老婆他也不会管他半点。
现在就不行,魏宁如果要抽身,已经晚了。
就算是他说的是谎话,徐元嘉也认了。
五雷轰顶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轰成渣渣了,他还能得到什么。
魏宁没好气地说:“不会有那一天的。”
他才不要给徐元嘉一个光明正大虐自己的机会,好像上辈子的时候,徐大人曾经担任过刑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