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觉得徐元嘉这话说的也太客气了:“元嘉何必同我如此见外,我们两个之间干嘛还这样。”
他感觉徐元嘉说的有些疏离,仔细一琢磨,又有点肉麻。
“那我就不同你客气,你一年没回来,京城什么情况,我昨儿个同你讲清楚了吧。”
现在京城的局势其实并不好,成年的皇子,就这么几个,按照皇室的规矩,一般有成年健壮的皇子,就不会考虑那些奶娃娃。
皇帝如今的寿命根本就不长久,先前晕了一次,谁能保证不再来一次。
中风的后遗症并不是那么好清除的,皇帝这是身在此山中,不敢看清楚现实,也不愿意去看。
但其他人却明白,丹药不过是皇帝的安慰剂。若丹药真的能够有这么厉害,那以前的皇帝就能一直在那把龙椅上下去。
史书上记载了那么多求神拜佛,想要长生的皇帝,有哪个是真的万岁的,莫说万岁,连百岁都没有。
皇帝紧张忐忑,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皇子们有很深的危机感,在这个时候为自己谋求利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谁都有立场,若是徐元嘉站在那些皇子的立场上,让他静静等待,坐以待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皇子们的段位比起皇帝来说,太低级了些,也低估了他们父皇内心的不安,所以造成如今这个尴尬局面。
吴王虽然蠢了些,可还没完全遭皇帝厌弃,只是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继后则比她的傻儿子强多了,她先前在皇帝生病的时候,怒刷了一把存在感,吴王和太子的事情牵扯到一起去的时候,她也很能拎的清。
皇帝虽然有所迁怒,但仍然敬重继后。
徐元嘉也因为上次的事情,和继后有所交集,他迅速了解了这个女人。
很显然,在继后看来,皇帝这个位置,应当属于她的儿子,现在吴王不讨皇帝欢心。那很简单,她们母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轻易得到。
她同代王这对兄弟的母亲,那算是死对头,让代王上位,对她来说绝对没有半点好处。
徐元嘉先是找人放出了流言,又找人接触了皇后,靠着他们推动一下这流言的热度,皇后还现编了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故事十分狗血,就连话本子都不敢那么写。
“其实还有一个关于代王的故事,只是因为那个听起来实在不像代王会做的事情,所以没能流传开来。”
比起代王会沉迷女色,乱搞情爱关系,还是代王会出家当和尚这件事情更为可信。
“其实代王的事情我也不是很关心。”
对魏宁来说,代王这个人真的已经是他的过去式了。
徐元嘉才不信他的鬼话:“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一眼分辨出代王和越王来的。”
他们两个人,明明看起来就那么相似,不管事,穿着还是打扮还是那种令人厌恶的气质。
徐元嘉对越王的了解并不多,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有安排人去调查越王,但是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他安排的那些人一直非常警惕,并没有让他调查到一些真正有用的信息。
徐元嘉到现在甚至没有看过越王的真容,会认错,那也是难免的事情。
不过他对自己的能力一向很有信心,如果不是魏宁说,两个人相似的只有脸,他应该不会犯这种如此低级的错误。
所以看错人根本不是他的问题,是魏宁在先前误导了他。
或者说,不是魏宁误导,而是魏宁对这兄弟两个感情太深,所以才能一眼识别。
魏宁当真是哭笑不得:“这可不能怪我今儿个他做了代王的打扮,显然是要假装成代王。”
那就是后一种情况了,徐元嘉的脸色反而更不好看。
魏宁又辩解说:“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他毕竟是我表哥,我们曾经一起长大,你夫君我耳聪目明,不可能说同他关系不好了,就变成一个瞎子吧。”
见他肯耐心解释,徐元嘉心情好了许多,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拈酸吃醋:“那你倒是说说看,他为什么要做代王的打扮?”
按照从前魏宁对越王的描述,对方是个极其自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