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雪之下的表情突然僵硬的定在了我的面前,就像那种带上和她容貌一样的面具一样,虽然样子是相同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却感受不到任何生的气息,如同死水般。
突然,她往后快速的退了两步,用手反复的按摩着太阳穴,闭着眼,阴沉了下来,似乎在烦恼些什么。
[怎么、怎么了?]
现在终于能站直身子的我,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这算。。。。什么情况?被这突然转变的气氛搞得莫名其妙。
在短暂的几秒钟思考后,雪之下放开揉着太阳穴的那只手,双手很自然的垂到裙角边,同时更换上了另一幅与刚才严寒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温暖得能治愈心灵创伤的阳光般微笑看向我:
[八幡君,能再说一遍吗?刚才因为风太大没听清楚呢。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一瞬间没有注意到这些词语。]
[唔。。。]
我悄悄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扇已经被关上的窗户。。。这风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再说这个学校的风基本都是海风,根本不可能出现那种因为风大而掩盖住声音的情况,还有。。。我觉得我已经很努力的说出来了。。。至于没有注意到。。。这么专注的表情是装出来的么?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
雪之下的眼角已经开始慢慢的跳动,声音依旧很平稳,却不带丝毫感情,然而正因为这样才让人感到恐惧。原本张开的手掌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她握成了拳头。。。。不会被揍吧?
[。。。。我。。。一色。。。。那个。。。。接吻。。。]
以前我一直以为,说过一次的话再说第二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就算是很难开口的话,说出来以后就代表着心理防线已经被击破了,有缺口的心理是无法包庇那些被溢流出来的东西的,最多是选择性遗忘。但是现在看来我的这个观点也不是那么的正确。。。说完,我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软,强忍着没坐下来。
[嗯,这次很好的听清楚了呢。]
站在我面前的雪之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称赞我一样对我的回答感到十分的满意,但是从她那不停抽动的眼角来判断这并不是在称赞,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地点?]在短暂的沉默后,雪之下依旧满面微笑的看着我,再次询问到。
[什么。。。地点。。]
[当然是八幡君和一色妹妹做这种让人开心的事的地点啦,你说是吧?八幡君。一定很开心呢]
[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听到雪之下这麽说,我想也不想的就大声的矢口否认了,心中的恐惧被一种名为焦急的情绪冲淡了少许,莫名的烦躁起来,手心里也出现了些许冷汗,接着努力的让自己稍微显得平静一点,继续说到[地点。。。是在学生会教室。]
[是么。。]雪之下大概也被我这过激的反应惊到了,微微愣神了一会儿,嘴上又挂上了那种淡淡的微笑,与刚才的那种冰冷的感觉不同的是。。。。我感觉到了些许愉悦的味道,又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变化。
[但也算不上讨厌。。。是吧?]
这次雪之下的这句话比起刚才的那种直接下定义的状态更多的包含了一种询问的语气,慢慢的、轻声的,不会让然感到任何的不适。就如同平时的对话一样。
[唔。。。。]
关于这一点,实在是无法背叛自己的想法去说一个欺骗她的答案,一色做的那些事,只是让我感到很惊讶和矛盾,虽然内心极其不愿意这麽做,但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也无法阻止,只能默默地接受一切,仅此而已,在某些程度上,我,依旧是懦弱和卑鄙的。所以,我选择了默认,稍稍的把头撇开了一些,不敢与她对视。
面对我的沉默,雪之下心中已经得到了答案,只是没有得到我的确认而已,几秒种后,轻笑了一声,继续提问
[那。。时间呢?]
[时间。。。。午休的时候,她突然来到我面前把我拉出去。。。。学生会教室那里。]
既然都说到这种程度了,那么索性就直接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出来吧,这样也能安心一些[期初是以为做假账的工作,所以就跟着去了。。。]
[等等,八幡君,现在可不需要知道这些无聊的经过]
雪之下以一种强硬的态度打断了我的说明[给我说说细节]
[细、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