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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陈颜颜听来就是挑衅，她走过来，高高地扬起手，照着季染的脸就挥下来。可还没碰到季染的脸，就被沐少渊截断。沈桓趁机把季染拉到自己身后，“没事吧？”季染摇摇头，“我没事。”陈颜颜看着自己被沐少渊抓住的手腕，“少渊，你放开我！”“别在这闹。”沐少渊压低声音警告道。陈颜颜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你就是护着她！这个贱人有什么好！”说完，抓起桌子上一杯红酒，朝着季染的脸就泼了过去。沈桓反应极快，挡在季染身前，大部分红酒都洒在他的衣襟上。浅色的衬衫立刻变得斑驳，昂贵的衣服一文不值。“陈颜颜，你真是够了。”沈桓忍无可忍，冲陈颜颜说了一句重话。沐少渊目光落在沈桓身后的季染身上，眸光微闪，冷笑一声，抬手一拳砸在沈桓脸上。“我的未婚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看到沐少渊护陈颜颜，季染的心有一瞬间被刺痛。但她擅长隐藏情绪，扶住沈桓，“你有没有事？”沈桓摇摇头，轻轻推开季染，随后一拳打在沐少渊脸上，“这一拳，是因为你对我老婆无礼。”“老婆”两个字，像是一记丧钟在沐少渊脑海中鸣响，狠狠撞断了他理智的弦，他又给了沈桓一拳。两个男人在店里旁若无人地互殴起来，拳拳到肉，声音听着就疼。陈颜颜哭得撕心裂肺，“少渊，沈大哥，你们别打了！”“哭有什么用！叫保镖进来拉开他们两个！”季染冲陈颜颜吼了一声，而后去拉沈桓。沈桓怕伤到季染，没有出手，却被沐少渊乘胜追击，又是一拳打在腹部。“沈桓？”季染睫毛轻颤，声音都在发抖。他闷哼一声，忍不住弯下腰，却还是下意识护着季染。“啪！”她气疯了，一巴掌扇在沐少渊脸上，声音清脆。她不值得这一巴掌，让在场除了她以外的另外三个人都愣住。沐少渊的目光带着震惊和愤怒，落在季染身上时，让人以为他要将季染生吞活剥了。上次在他的订婚宴上，在那个房间里，她也做过同样的事。可沐少渊的心却没有像今天这样被刺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他的心脏，往两边用力撕扯般疼痛。沈桓对于季染突然出手，心情也十分复杂。在他看来，季染就是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孩子，这次竟然为了他，对沐少渊出手。她一定也是在乎我的。然而还是陈颜颜最先反应过来，指着季染鼻子里骂道：“季染，你是不是疯了？”说着，就朝季染扑过来，要和她厮打起来。但被沐少渊给挡住。他抓住陈颜颜的肩膀，让她没办法动弹。陈颜颜不解地回头看沐少渊，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护着季染，只觉得被背叛。但不等她质问出声，沐少渊就说道，“她还不值得你亲自动手。”一句话，蔑视的意味十足。陈颜颜的心态也瞬间调整过来，没有再和沐少渊闹。她一脸关切地问，“疼不疼，少渊？”沐少渊没有回答她，目光重新落在季染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让人脊背发凉的笑容。“季染，你以为你逃得了？”“你什么意思？”季染以为自己要给父亲转院的事被他发现了，一身戒备地看着他。“呵。”沐少渊没有回答她，冷笑一声，拉着陈颜颜的手腕离开。他一出去，季染就退后一步，泄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小染。”沈桓看她这样，还以为生病了，在她身侧俯身，触碰了她的额头，“要送你去医院吗？”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看出来季染不喜欢别人替她做决定，所以在征询她的意见。季染摇摇头，“我没事。”她怀疑沐少渊已经发现了什么，刚才这一巴掌算是真正和沐少渊撕破脸了。被拒绝，沈桓只好坐回位置上。下一秒，季染抓起自己的东西，起身对他说：“沈桓，来不及了，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现在就得走，你慢慢吃。”她都走了，沈桓什么可能自己坐在这用餐，自然是陪同离开。坐在副驾上，季染一脸愧疚，“对不起啊，连累你午餐都没吃好。”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吃，菜刚点完还没上来，沐少渊就冲过来挑起事端。心里在猜测季染和沐少渊的关系，沈桓脸上不动声色地回答：“没关系，你的事比较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