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只管听吩咐就是了,本尊不至于让你做力所不及之事,再有,若你恭敬有礼,做事尽心,本尊自当有所奖掖,提升你的境界。”朱兆吉淡淡道,虽是婴儿口音,一字一句皆具有威赫之力。
“弟子情愿护法!”赵鹤田立即大声表态。
“很好,若你真心实为本尊办事,不但饶过你先前对本尊的不敬之罪,更会大大奖赏一番,当然具体如何,本尊自有考量。”
“多谢仙尊。”赵鹤田深深一鞠,随即略思量了数秒,告罪一句,当即拿出一张符箓,口中念咒,将手指在朱兆吉眉心一勾,一道血丝缓缓抽出,融入到了符箓之中,立即燃起一团火光,符箓已成灰烬。
“启禀仙尊,血禁已解。”赵鹤田居然主动解除了血禁。
“很好,看来你确是个聪明人,如今本尊肉身尚幼,你好好护法,今后有的是好处。”朱兆吉也略觉意外,赵鹤田竟能如此自觉。
“鹤田只求赎罪一二,不敢妄想。”
“你要心口合一,不要阳奉阴违,本尊不是你三师兄,明白吗?”朱兆吉轻轻点醒。
“鹤田不敢。”
“还有件事,本尊恩怨分明,蛤蟆爹娘三人是朴实凡人,虽穷苦,对本尊爱护有加,你既熟悉此地,可适当照顾一二。”
“仙尊吩咐,鹤田谨遵,只是鹤田当下仅是老药农身份,恐帮不了太多。”
“这个你无需担心,蛤蟆爹娘完全可以自食其力。你不可难为他们,万一有人找事,适当帮衬就行。”
“是,仙尊。”赵鹤田态度十分恭敬。
“听你与那三师兄所言,你是被其下了血禁?”朱兆吉似乎对赵鹤田比较满意,言语柔和了许多。
“哎,仙尊明察,鹤田时刻为此烦恼。”赵鹤田一脸痛苦。
“哦,你先起来。”
“是,仙尊。晚辈所加入的门派叫血教,当年鹤田糊涂,加入之后才知血教十分野蛮,凡是入门弟子,皆受制于血禁。”赵鹤田有些拘谨的缓缓站起。
“详细说说。”
“是,血教的血禁之法,呈阶梯式,教主控制长老,长老控制舵主,舵主控制分舵主,分舵主控制队长,队长控制小队长,小队长再控制我等教众。层层递减,每一级掌握下一级的生死,如此确保入教之人不敢反叛,其血禁之法也有层级之分,最高级的当然掌握在教主手中。”
“如此说来,你那三师兄是你的小队长?”朱兆吉轻笑道。
“正是如此。三师兄喜怒无常,而且十分贪婪,他手下有二十余名教众,都被指派在大燕国潜伏,此任务长期不变,十年巡视之际,必须上供给他一些宝物,否则就会各种刁难,鹤田实在苦不堪言,这才亟盼脱离苦海。”赵鹤田似有万般苦楚。
“间隔十年巡视?有此时间,这般粗陋的血禁无需忧虑。你当下吐纳期九层,若筑元成功,当可解除。”朱兆吉淡淡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