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天台之上。
“所以药师你这些年是一直在为师玄公做事吗?”
红拂靠在栏杆上,看着远方的夕阳。
“是的。”
首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能看到青黑的城墙。
“那大总管和你的那个族人也在为师玄公做事咯?”
“是的。”
“那这‘朝天阙’难道是师玄公的产业吗?”
红拂有些震惊,不敢相信的问道,“师玄公也会做这种事情吗?”
“不是。”
首领回答,“这‘朝天阙’是长安各大世家大族们的产业,不过是渐渐被师玄公渗透干净了。”
“师玄公那样德高望重的大儒,要这种污秽之地做什么?”
红拂不理解。
“钱。”
“师玄公缺钱吗?我有钱可以给他!”
“嗬嗬!”首领听了她这种幼稚的话,声音嘶哑的笑了笑,“红拂你不懂。”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相让!”
“师玄公也会做这样肮脏的事情吗?那他还是那个天下闻名的……”
红拂确实不懂。
“师玄公毫无疑问是一位真正的君子!”首领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话,“就连大总管也毫无疑问是像师玄公那样的君子。但是就算是君子,也常常要狠心去面对现实。他们要亟拯斯民于水火,切扶大厦之将倾,就要将更多的白混入黑中。”
“大总管是君子?你不是很厌恶大总管吗?”红拂大奇。
“我厌恶的是他的软弱。”首领不屑道。
“大总管那样凶狠的人,也会对你软弱吗?”红拂回忆起大总管的手段,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不是对我软弱,是对自己软弱。”
“他和我一样,我们都是在做我们不愿去做的事。但我可从来不会瞻前顾后,他却犹犹豫豫,总是一副渴望得到救赎的可笑样子。他这样早晚会自己把自己害死!”首领冷笑一声,又道,“不过要不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两个在黑暗里的臭虫恨不得咬死对方,怎么会相处得了呢?”
首领的话总是不明不白,红拂曾经也感到迷惑不解。后来逐渐习惯了,她最想知道的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