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夭,你别生气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涂山璟忙好言讨饶。
涂山璟最怕小夭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像当年清水镇闹别扭时她说:“谢谢,辛苦了”,像那年泽州城外她说:“多谢涂山族长救援之义”,他可怕极了,如果能预料到小夭会不开心,他绝对不会对别人存这一念之仁。冤家解不解无所谓,小夭开心才最要紧,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小夭一扭身走进后院去,不想理他,让他给别的女人送琴,还是思慕了他那么多年的女人,涂山璟想上天吗?!是不是后悔没收进来做妾了!她生气了!
涂山璟正呆在原地思索该如何哄好小夭,半夏走过来说了一句:“爹爹!娘亲吃醋了!”
涂山璟皱眉看了小半夏一眼,这话怎么那么熟悉,上次玥儿也是这般说,上次是如何哄好的?啊!好着急!
小夭气得想喝青梅酒了,回到自己在回春堂的午休室,捏着酒瓶子,对着肚子里的孩儿说:“孩儿,娘亲已经五年没沾过酒了,娘亲今日不高兴,想喝酒,跟你说一声,娘亲就喝一点点,好不好?”
涂山璟走了进来,见到她喝酒,并不紧张,因为所有酒瓶子里的酒都被他换成青梅酿,用灵力将味道幻化得很像酒,让她解一下酒瘾罢了。
小夭盘腿坐在榻上,见到他,一扭身面向墙壁,故意不看他,咕咚咕咚地喝着青梅酿。
涂山璟坐过去,挨着小夭,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轻轻地给她顺着背,现在又不能像以往那般能推倒了哄,真是比尾巴着火的还焦急。
小夭连着喝了三瓶青梅酿,直到晚上都不跟璟说一句话,他给她夹菜她就夹给孩子。
夜里还将人赶去侧房睡,她终于同他说话了,却还不如不说,她说:“今夜我不给你暖床了,你到侧房睡去!”说完就兀自盖上被子转身向里了。
涂山璟依言照做,小夭却更生闷气了,辗转反侧睡不着,到了半夜里,她拎着裙裾钻进璟的被窝,璟也没睡着,很解风情,立即拥住了投怀的温香软玉。
“不许你给别的女人送礼物!”
“好,下次不会了。”
“不许你给别的女人弹琴!”
“好,以后只给你弹琴。”
“不许……唔…”
“全都依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好生将人哄睡,他怕小夭醒时又生气,早早准备好装可怜的表情。小夭却觉得羞赧,是自己赶人的,结果半夜爬床的又是自己。
“今夜,许我回榻上睡么,这里太小了,滚着不舒服。”璟幽幽地说。
小夭说:“是你自己要回的,可不是我请你。”
“是我,是我哭着喊着求你让我回去的。”璟说着,又轻啄了小夭的耳朵,小夭窃笑缩了缩脖子,璟也笑。
床头吵架床尾和,生气不隔夜,莫过如此。顾及涂山族长的体面,小夭并没有让璟出尔反尔撤回礼物,那张代表涂山夫妇愿冰释前嫌的瑶琴,终究还是会送到姬二小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