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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廖学铭说：&ldo;是啊!谢浦源的名声颇佳，在咱们海丰市还没有发现他有不良记录和不法行为，但即便这样，我们也要把贷前的调查做足，做仔细。高民，你们要严格核实，不能走马观花。&rdo;廖学铭显然是在和稀泥，给高民台阶下。

高民连声说：&ldo;这我知道，我是亲自去作的调查。&rdo;

廖学铭把眼睛看向邹涛，那意思是说：&ldo;你看，还不能批吗?&rdo;

邹涛明白廖学铭的意思，他不慌不忙地说：&ldo;美国经济学家马尔基尔曾经形象而诙谐地比喻，&lso;一家公司的收益表就像一件比基尼泳衣，它所展露的是让人感兴趣的那部分，但它所遮盖的却是至关重要的。&rso;马尔基尔指的是某些人完全可以通过&lso;创造性&rso;的会计程序来操控会计数据，以迎合某种特殊的目的，而这是很难被第三方所验证的。&rdo;邹涛停了一下，仿佛是让大家回味一下经济学家权威性的话。他接着说：&ldo;我不是说，昌隆公司的财务报表就肯定有问题，对于到底什么是虚假的会计信息，法律和司法部门目前还不能够给出一个相对明确的界定和分类标准。所以，这就需要我们自己去辨别，我认为，眼睛不能只看到报表上的数字，要从全方位去考察。&rdo;邹涛心里面暗暗地说道：&ldo;王杰到底为什么自杀?他和谢浦源之间是否有所联系?柯利卡是什么?谢浦源为什么把周女士送出国?这一切我还没调查清楚呢，几个亿的资金我焉能就这样轻易地贷给他?&rdo;

会场里肃静下来，邹涛停了一会儿，看大家都不说话才又继续说：&ldo;我和谢浦源初次接触，我和他既无交情，也无过节。因此，我不是在找谢浦源的毛病，我是对这个项目而言，现在开发这么大的项目，对于我们这个城市，人们普遍的生活水平来说，将来收效如何?是否可以达到预期的收效?所以，我想要再考察，再进行实地分析，包括我市在奥运会之前整体规划的前景，如果没有各种明显的问题，贷款当然是要发放的。&rdo;邹涛的一番话，有理，有据，有节，大伙都相互看看，没有再发表意见。

事实上，发放贷款与不批准贷款邹涛都承受着相同的压力，银行是靠发放贷款而生存的，而资金是国家的，这一出一入所要体现的是掌管贷款权利人的责任。

邹涛的汽车拐了一个弯，来到罗曼酒吧门前，他走上台阶，还没有伸手推门，门就开了，殷小玉圆圆的脸上洋溢着笑容，&ldo;邹涛，来了，江威和肖永声正在等着你呢。&rdo;她高兴地说。

邹涛一边点头一边对殷小玉说：&ldo;给我们煮一点黑咖啡。&rdo;

&ldo;好，马上就好。&rdo;殷小玉答应着，随之看了邹涛一眼，她知道邹涛凡是遇到重要事情的时候，才会喝黑咖啡。

江威看见邹涛进来，连忙站起来让座，邹涛把香烟扔在桌子上，看了江威和肖永声一眼，没有说话。

殷小玉端着咖啡壶走进来，她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刚刚煮好的黑咖啡，看见他们三个人脸色凝重，便轻轻地退了出去，把门掩紧了。

邹涛三个人，每人抽了两支香烟，每人喝了两杯黑咖啡，黑咖啡很苦，如果再不加糖，一直苦到胃里。

邹涛沉吟了一会儿说：&ldo;送给周女士签证的女人是娇娇，这没有错吧?&rdo;

&ldo;没错，是娇娇。&rdo;江威说。

&ldo;侦探没弄错?&rdo;

&ldo;当然没弄错，他一直就坐在她们身后的座位上，这个侦探是很有经验的，以前干过几年警察。&rdo;

&ldo;是吗?&rdo;邹涛说。

江威点燃了一支香烟，&ldo;邹行，您怎么看这件事，为什么是娇娇送周女士出国?&rdo;

《数字密码》第八章（4）

邹涛耸耸肩说：&ldo;现在我很难说清楚，娇娇是谢浦源的人，如果按照我的思路去推理，那只能说，是谢浦源要把周女士送走。&rdo;

江威说：&ldo;谢浦源和王杰会有什么联系?没听说过他们认识呀?你说呢?&rdo;江威问肖永生。

肖永生摇摇头，不置可否。

邹涛说：&ldo;这就是我们要调查的事情了，谢浦源和王杰会有什么瓜葛?而王杰为什么要自杀?&rdo;

&ldo;王杰会不会就是柯利卡?&rdo;江威说。

&ldo;很难说。&rdo;

&ldo;噢!对了!差点忘了。&rdo;江威突然想起什么，从皮包里又拿出一张复印件推到邹涛面前说：&ldo;这是我们在储蓄所复印的周女士380万元的汇款单。&rdo;

邹涛用怀疑的眼光瞟了一眼江威，似笑非笑地说：&ldo;这么多?&rdo;

&ldo;对!380万，汇到香港汇丰银行。&rdo;

邹涛看着汇款单的复印件，用手托着下巴说：&ldo;王杰有这么多的存款?&rdo;

&ldo;王杰外边有第二职业吗?&rdo;江威问。

邹涛耸耸肩，&ldo;不知道?&rdo;

&ldo;您说，他离婚后，有情人吗?&rdo;

&ldo;这我更不知道了。&rdo;邹涛一摊手，然后又弦外之音地笑着说：&ldo;这种事你们应该比我懂。&rdo;

江威仿佛抱怨地说：&ldo;我还打光棍呢，我哪知道。&rdo;

邹涛收敛起笑容，他抓起桌子上的香烟盒，抽出一支放在嘴里说：&ldo;肖永声，我想托你通过关系，在泰国调查一下谢浦源这个人的情况，虽然我在国外也有一些熟人，但你也知道那都是些金融界的头面人物，让人家私下去调查一个商人，这不太好。所以，我不好出面，这事只能找一些在泰国商界八面玲珑，耳朵长的人。你想想办法，不过要保密，要策略，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像是要窃取商业机密似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