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赤裸
沈临清长得手长脚长,栽进来的时候白钰被吓了一跳,他打电话的时候本就是吓唬沈临清防止他重蹈覆辙自寻短见。谁能想这家伙还真有了死灰复燃的念头。
好在是又被拉回来了。
将人拖进卧室,白钰观察了半天确定沈临清只是低血糖。刚刚因为费力搬人撅出来的火气又烧了一烧。
他给沈临清戴上项圈,本来想直接把人扒光了打屁股,后来一想,让他自己脱应该比这个还有难为情。
管教的关键从来不是平等温和,而是折辱。
白钰不是个流氓,但也称不上正人君子。
他真的不应该给沈临清这么多摇摆的机会。
嘴里甜甜的,黏稠的东西伴随着融化在嘴里不断堆积,随着舌头的舔舐而减少,甜腻感席卷着味蕾,给那个空空如也的胃增加了一丝充裕的错觉。
沈临清睁开眼,慢慢也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晕过去。中午的饭虽然吃得中规中矩,但那终究是别人的饭桌,谁能厚着脸皮吃到饱?
他撑坐起来,发现自己被白钰弄进了笼子。房间的灯没有开,所以他一下子并没有发现书架边上还站着个人。
“白先生。”
“我叫白钰,金玉的钰。”
沈临清觉得白钰其实话不少,他只是不怎么关心别人,所以对于别人说出什么话都会回以冷漠的反应。可是白钰最好真得不关心他,不然自己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准的。
白钰给他倒了杯温水,看着他慢慢的喝。房间天花板上的灯是暖黄色的,可以无限柔和一个人的表情,但就算光线拼命柔和,白钰那张脸依旧臭得很。
沈临清把每口水都咽得都很满,一方面他并不喜欢这些没什么味道的透明液体,相较于各色茶类和咖啡,人类良药实在太过平平无奇。另一方面则是他有点怕白钰。
前两天在天上人间挨得那一下现在任然隐隐作痛。沈临清不想雪上加霜,喝完水客客气气地把被子放在床头柜上,道,“白先生,我最近肠胃不好吃不了太多东西,下午应该是饿了低血糖。”
“肠胃不舒服?那你最好是真得不舒服。”白钰笑了一声,将杯子拿走。沈临清以为白钰还要去倒水,跟着白钰走了两步又被锁链扯住。
房间门没关,他看着白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又回来,自己也往回退了两步。
白钰看了他一眼,沈临清站住身,被这么看着多少有点手足无措。他跟着这个人混在一起,那点实在说不清的把柄其实根本左右不了一个人,可他偏偏选择老实等待。
“你知道天上人间有可以玩的房间。”白钰顿了顿继续道,“但你并不了解怎么玩,对吗?”
“是。”
“那你想玩玩吗?就像那天我对你那样。”
沈临清一如既往地从白钰脸上得不到任何答案,他并不知道那天在黑暗中叼着绳子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是否淫荡不堪又有违德行。
他那天醉得厉害,与其说是想要被搞上一炮,倒不如只是纯粹的想要被染指。而他遇到的人,偏偏没有如他所愿。
“怎么玩?”
“确认彼此的身份,忠诚的进行扮演。我虽然并不热衷于这个圈子,但是可以保证你绝对的安全。”
“那你会上我吗?”沈临清发现白钰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隐忍得愤怒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他连忙解释道,“做这些不需要性交吗?我没有别的意思。”
“那你想吗?”白钰走过来,抓住垂下的锁链,不让人再往后退。沈临清眼神四处躲避,“我不知道……白先生,我以为这些东西就是为了上床。”
“那你理解的没什么问题,我回答了你的疑问,现在你告诉我,你想要被上吗?”
“……”
“或者我换一个问法,想要被上,然后呢?”
面对白钰咄咄逼人的气势,沈临清狼狈地别过脸。被握紧的锁链拉扯着项圈,他无处可躲,也不能回答白钰的问题。
“沈临清,你真得很像一只狡猾的兔子,明明看上去那么乖,嘴里却一句真话都没有。我以为我可以放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