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石化了。
那男人幽深的目光投向许辰川,而后顺着扶着许辰川的那条手臂,一路移动到了猫草脸上。
猫草觉得自己「喀啦」一声裂了。
他被那目光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那辆车驾驶座上的司机推门下了车,笑面迎人地走过来,一边说着「真是麻烦你了」一边从他手里接过了许辰川,把人搀进了后座,而后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字幕组的几人还站在酒楼门口,默默地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良久才有人慢吞吞地冒出一句:「那是……纸鹤?」
「……关山?」一个管理群的人犹疑不定地问。
「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不肯露面?!!!」
一阵凉风吹过。
「啊!忘记拍照了!」阿夏惨叫道。
◇◇◇
白祁瞧了瞧许辰川红扑扑的脸色:「又喝酒了?」
「不好意思……」许辰川今天傻笑个不停,「你怎么在车上?」
「刚好没事做。」白祁看着窗外,冷不防一大团热乎乎的东西从旁边贴了过来,一瞬间他产生了被Oscar扑上来蹭的即视感。许辰川张开双臂熊抱着他:「我听到你念的情诗了,真好听。」
又来了,这一脸真挚地塞糖进人嘴里的技能。
许辰川借着酒劲,醉醺醺的咸猪手扒着白祁不放,在他身上一个劲儿摸来摸去。白祁嘴角一抽,抓住咸猪手放远了些,转眼它们又扒拉回来了。
司机老瞿在前面目不斜视地开车,努力将后座那两位当成空气。
白祁转过头望着许辰川。
许辰川也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白祁突然伸出手,逗狗似得挠了挠对方的下巴。许辰川立即眯起眼睛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所以到底是狗还是猫?
许辰川晕乎乎的,没闹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整个人还歪在白祁身上,脑袋随着车子移动前后左右地晃个不停。白祁最后看不过眼,把人捞过来换了个姿势,让他枕在自己膝上睡。
许辰川这一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蒙胧中感觉到车停了,眼皮却沉得撑不开。似乎被人托了起来,之后又放到了暖和的棉花上,他安心地陷了进去。
老瞿帮着把许辰川扛进了白祁家,将他放到床上,拍拍手说:「那我先走了。」
「好的,有劳了。」
白祁送走司机,转身去浴室拧了把热毛巾,将轮椅停在床边,够过去给许辰川擦了擦脸。
床上的人张着四肢,是个无比放松信任的睡相,一副安全感满满地样子。白祁又生出了Oscar把肚皮摊给人看的即视感,不禁将毛巾放到一边,恶趣味地在他肚子上也挠了几下。许辰川几不可见地缩了缩,发出一点模糊的笑声:「痒……」
白祁给他盖上被子,偏头看着那双闭起来的桃花眼。睫毛轻软地垂着,似乎还挂着未及消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