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妍内心翻江倒海,百味陈杂。
一个女人最讨厌的是老公的前女友,一旦被发现,前女友这个身份总是恶魔般地占据着现任的心灵,百般折磨。
此刻,王雅芙站在楚希妍的前面,以危险的方式存在,威胁着楚希妍,她来干什么?难道她知道小宝生病了?她是否再次来和她争夺小宝的?
不,她决不允许她来抢夺她的小宝。
十六层到了,电梯的门哗然打开,王雅芙拎着保温罐走在前面,浑然不知后面跟着的是自己的情敌。
“你给我站住”,一声断喝令王雅芙陡然一惊,她迅速转过身去,寻找声音源,确定这个命令是向她发出的,今天,她是来接羽月和孩子出院的,羽月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两个女人距离几英尺,刹那之间,光阴流转,冷箭交织。
“乔太太,幸会”,王雅芙带着一贯的优雅,嘴角上扬,气质淡然,凛然不容侵犯的架势。
“既然知道我是乔太太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的矛头直指王雅芙,问题尖锐生冷,像一只进入战备状态的刺猬,浑身的针刺陡立。
“乔太太,你应该明白,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我应该出现在哪里不是你说了算吧”,她冷冷地回应,显然,她很讨厌她的霸道。
“最讨厌你这种假惺惺的嘴脸,自己的目的昭然若揭,还要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摸样,难道你自己不恶心吗”?她上下打量着她的得体的装扮和不老的容颜,虽然自己依然貌美如花,但是在王雅芙的面前她依然感到一丝灰暗。
“你这样讲话实在太过分,你这个女人实在是淑女的外表泼妇的心,不可理喻”!她准备继续往前走。
“你,你…”她被揶揄的说不出话来,快步走到王雅芙的面前,伸手拦住了她,“不管怎么样,乔斯奇永远都是我的孙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乔斯奇”?王雅芙眉头微蹙,乔钟墨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提起过乔斯奇是谁,他如果是楚希妍的孙子,那么应该是乔少的儿子,自己的亲孙子才对,现在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地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在医院的走廊里和自己争做奶奶的名分,原本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回事,现在反倒吊起了她的胃口。
看着王雅芙茫然不知的神情,楚希妍一瞬间后悔自己做事太过于鲁莽了,也许王雅芙根本不知道乔斯奇是乔少的儿子,自己上杆子什么劲,实在是闲着没事找事。
“我孙子”!楚希妍加重自己的语气,想在气势上压倒王雅芙,更进一步强调乔斯奇是自己孙子。
“生病了”?王雅芙反问,在这种地方,不是生病没有人愿意来的,肯定是生病了,自己的孙子生病了。
“是”。
“那带我去看看”!
“凭什么”?
“凭我是乔钟墨的亲生母亲,你孙子身上流淌的是我的血液,你懂得”,王雅芙似笑非笑,嘲讽这个无知的女人还在横加阻挠。
“你不能去”。
“我非要去,没有人能阻挡到我”,她的语气坚定,毋庸置疑,“他在哪个房间”?
“无可奉告”,她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转身离开。
“查一个病人还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望着楚希妍优雅离开的背影,王雅芙淡淡一笑,她从来没有和这个女人正面交锋过,而今看来,她不过如此,只是自己不愿意和她较劲到底,她和楚希妍有什么好争的?要争取的人,自己已经不想要了,甚至避之不及,这个蠢女人轻易就泄露了孙子的姓名,无论如何,只要事关乔少,她都要一探究竟。
在医院的前台,很轻易地查询了乔斯奇这个病人的住处,她只是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了看输血中的乔斯奇,并没有进去,一是她即使进去也会被轰赶出来,没有人会欢迎她的,二是羽月还在病房等她,出院手续还要办理,她暂时顾不上看一看自己的亲孙子,如果她去看乔斯奇,还需要和乔钟墨一起光明正大地去看望,急不得一时。
办理完一切出院手续,将羽月和孩子安置妥当,她坐计程车回到了静安别墅,一个属于她和乔少的家。
此刻,乔少眼神闲淡,双脚交叠着擎在茶几上,手执高脚杯,光影打在玻璃杯上,显现出奢靡的高雅,一副安逸自在的神情,他的内心被忧郁蒙盖,却被很好地遮挡,他不喜欢将自己不悦的一面呈现,他是个狂妄的男人怎么可以轻易被某件事情打败。
“钟墨,最近很少和妈妈聊天了”,王雅芙到了一杯水坐在乔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