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
&esp;&esp;颜汐一声轻吟,遮挡在面前的薄纱轻轻一荡,背脊靠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之上,鼻息之间也当即飘来了他?身上的龙涎香气?,头顶是他?带着威胁的声音。
&esp;&esp;“沈颜汐,你找死?么?”
&esp;&esp;声音不大,很怒,很低,不难听出?有意压下了。
&esp;&esp;他?在意是么?
&esp;&esp;是啊,他?当然在意!
&esp;&esp;适才?他?来的排场那般大,试问这船上的哪个人没看上一眼?没问上一句这是谁人?
&esp;&esp;怕是已经有人猜到。
&esp;&esp;没人猜到也没关系,她给他?们介绍,这是大名鼎鼎的淮南节度使,治过蝗灾、治过水患、破过奇案的前长安京兆府尹,宁国公家世子陆执!
&esp;&esp;“你放开我?!”
&esp;&esp;颜汐挣扎,怎么想也便怎么说了出?来。
&esp;&esp;“今夜,我?就让你身败名裂,让全天下的人都瞧瞧,看看你的品性,看看,你是什么人?”
&esp;&esp;“呵”
&esp;&esp;小姑娘不断挣扎,清晰地听到他?呵笑一声。
&esp;&esp;颜汐继续张口:“我?不好,你也别?想好!今夜,我?就和你彻底鱼死?网破!”
&esp;&esp;陆执扯唇,就两个字:“是么?”
&esp;&esp;如此情形之下,外边也陆续出?来了数人,便是没出?来的,船舱的门也打了开,他?却依然紧紧缚着她。
&esp;&esp;“救命!”
&esp;&esp;颜汐哭着,再度开了口。
&esp;&esp;这时?,只见最前的一个包舱之中走出?的男人开了口。
&esp;&esp;男人一袭墨绿色锦袍,髭须黑发,四?十多岁的模样,不难看出?富贵,不仅从他?的穿着与气?质上瞧得出?这不是个普通富贵之人,便是从他?住的那间船舱亦瞧得出?。
&esp;&esp;里边甚大,是其它普通船舱的四?五倍,内也非一个房间,而是两个。
&esp;&esp;所住,乃这是这艘客船之上,最为?华贵的一间包房。
&esp;&esp;男人抬手?,颇为?有礼地相问:“请问阁下,这是干什么?”
&esp;&esp;“他?”
&esp;&esp;颜汐张口便要相答,却被陆执不疾不徐地打断。
&esp;&esp;“啊,谢侯爷”
&esp;&esp;那谢侯爷听得他?叫出?了他?的姓氏,且知晓他?的身份,明显认识他?,显然颇为?好奇,灼灼目光也便盯在了他?的脸上。
&esp;&esp;“阁下是”
&esp;&esp;“在下宁国公之子陆执。”
&esp;&esp;颜汐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脸不红不白地自报了姓名。
&esp;&esp;谢侯爷眸光微微一缩,眼睛定在陆执的脸上,人有些虚虚地呆滞了般,但只有须臾,仿若回?过了神来,回?口道:“原来是宁国公家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