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省的一个女成员打抱不平,说:“你们陕华队和锦阳队怎么回事儿?人家一个女孩事出有因,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
锦阳省队一个19岁的男骑手出言辩驳,“切,她要是问心无愧,怎么会今天不敢来?她今天连比赛都不敢来参加,怕不是真是杀人凶手吧?”
秦东省队一个年龄较长的男骑手曾经是娆娆的粉丝,他上前辩解道:“昨晚那事儿还不够清楚吗?明显是有人用卑劣手段揭人伤疤。都是马术爱好者,失去一个好的对手,对你们很有好处吗?”
萧承一脸感激看着秦东省队的队员。
这时候,首都队的成员也上前一步,对那些不赞同的骑手说:“我们是骑手,当知骑士精神。对信仰忠诚,对君主尊敬,谨言慎行。在战场上,我们要公正与宽容,恪守荣誉和保持谦恭。邹选手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心知肚明,何不给她一个机会?”
几个举手表态的选手纷纷感慨羞愧,或抬手摸鼻,或垂头攥拳。
因为首都队成员的话,剩余选手都举了手,同意调换顺序。萧承成功被换至2号,而娆娆被调换去10号位。
萧承依次跟大家绅士鞠躬,表示感谢。
秦东省队的女队员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赶紧再联系她吧。希望她能来参赛。”
这次的比赛属于省队赛,每个省选出的骑手数量本就不多,莱云俱乐部就有两名骑手参赛。而最希望娆娆放弃比赛的,非管特莫属。
如果她放弃比赛,她个人成绩必会影响整个东云省马术队。她没把团体荣誉放眼中,必然会受到惩罚,甚至也会连累莱云受处分,以后再有类似比赛,东云省马术队恐怕会慎重考虑莱云的骑手。
这点道理,管特懂,娆娆又怎么能不懂?
*
杜黎五点回到酒店,只睡了两个小时。由于昨夜宿醉,此刻头疼难忍。
他顶着一双黑眼圈来到比赛现场,思维还处于混沌状态。他刚坐下,便听四周广播传来主持人的通报。
女主持人优美的声音从音响里穿透而出:“由于东云省代表队的选手邹娆娆事出有因,临时调换出场顺序,接下来有请东云省代表队萧承和他的赛马凤凰,为我们呈现精彩!”
全场掌声雷动,四周观众席里均有人举起横幅,无声助力。
有为萧承加油的,也有为娆娆加油的。
杜黎拧开一瓶清凉油,倒一点在指腹,捏了捏眉心。
刚清醒一点,听见身旁的男人讥讽道:“杜先生,您这是唱独角戏呐?今天的比赛,您太太应该会来吧?”
他差点忘了,这里是A区。所有俱乐部的老板,都被安排坐在这里。
最前面一排坐的是国际知名的骑手教练、场地障碍设计师,以及负责颁奖的形象大使——影后木眠。
岳母亲临现场,他的太太又怎么可能不来参赛呢?
管特语气里讥讽的意味很重,见他沉默,继续调侃:“唔,也是,我要是您呢,也会忧心忡忡,毕竟老婆都快被人黑成杀人犯,谁不忧心呢?杜先生,您这个老婆,可真是一点儿不给您省心。您这身份地位,有有必要守着一个话题度这么高的女人?”
他拍拍杜黎胳膊,凑过去,小声说:“您一句话,我立马给您推荐几个胸大屁股大的妞儿,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杜黎扭过脸,冷扫了他一眼:“滚。”
男人昨夜没休息好,眼白布满血丝。他浑身戾气,周遭气压变低,几乎能闷死人。
管特呵了一声,也不再跟他说话。他心情看似不错,哼着小曲,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木眠坐在前排,扭身便看见坐在第四排气质出众的女婿,冲他招了招手。
杜黎冲岳母一点头,表示一切顺利,让她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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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紧张进行,萧承是目前为止最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