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堇阳能从家里逃脱出来,得亏于陆淮南帮忙。
对于他身边的朋友,陈闵亦是没什么可诟病的。
为了脱身,黎近找人演了场戏。
陈堇阳怒火冲天赶到酒店时,看到她跟别的男人滚在床上,他心底的憎怒犹如火山喷发,一拳甩在那男人脸上,人被他打懵了,拦都拦不住。
黎近没有办法,只得报警处理。
在跟警察对峙时,陈堇阳厚颜无耻,一口咬定黎近是他未婚妻。
他认了揍人的错,始终不肯认分手的事。
由于打人,陈堇阳在警局被关了几天。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包括跟黎近的点点滴滴,终于尝到什么叫做“哭笑不得”。
又“痛心疾首”。
他就像陆淮南说的,习惯了身边有她,也习惯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更习惯了黎近对他吃味,各种上心。
回头再想,他陈堇阳从未真正走进她的心,去看看她的心里伤成怎样。
陈堇阳忽然觉得自已混蛋。
他抱头往墙上撞,吓得一旁的警察面色大变,以为他想不开要自杀,连忙上前去安抚情绪。
“陈堇阳,你又是什么好货色,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怎样,你不配,你活该。”
陈堇阳在地上抱头打滚,痛哭一场。
陶闵亦来看过他,并且试图保他出去。
陈堇阳不愿走,固执的拒绝,他像是要在这蹲着给黎近看,赎罪给她看。
以表他的忠心。
可惜黎近看不到,也不会来看他。
她曾经那么心疼他的,心疼到他手破点皮,都会大惊小怪,帮他上药包扎。
每当他喝多酒就会胃痛,也每次都是回家就能看到一大碗温好的醒酒汤。
陈堇阳又痛恨自已做错事,又在心里一边埋怨黎近对他的冷漠跟无情。
陶闵亦无奈,陈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打不得骂不得,更是不能挫他。
“我答应你两好,但有条件,你得回来马上继承家业。”
望着陶闵亦无可奈何的脸,陈堇阳呵呵笑。
他笑得眼角泪水肆意,肩头都在颤抖。
嘴里不止的发出声响:“妈,晚了,你真以为她多乐意进咱们家门?她这辈子怕是最恨,最不愿进的就是我们陈家的大门。”
陶闵亦气到哑口无言。
都说富家子弟出情种,她一直都觉得自已的儿子不是情种。
是情场浪子。
陈堇阳在外边那些瞎混的女人,陶闵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管,只要他不搞出事情来,由着他性子去。
反正像他这样的身份,最终迟早都是要回来继承大统的。
圈子里的人,无一例外。
陈堇阳生得好,在陈家没人跟他争宠,更没人跟他争夺财产权,陶闵亦一退休什么都是他的。
看到他的狼狈跟决绝时。
这一刻,陶闵亦才明白,陈堇阳这辈子要耗死在黎近身上。
知道归知道,但她不甘心。
所以,她再三打听下,背着陈堇阳私自找到黎近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