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辈子生来,命就已经注定了的。
比如江岸,比如陆淮南,也比如她。
“妄自菲薄了,阮绵,没人跟你说过,其实你很正,很有魅力的吗?”
江岸讲这话时,带着一半的粤语。
声音也好听得异常。
她一直绷着身子,坐得后腰发酸,阮绵稍稍轻缓了下:“江少,我们还是聊合作入股的事吧!”
江岸一秒回归到正色:“三百万你打欠条,还是先让我帮你入股,等你有钱再转给你。”
“我都行,看你方便。”
“我怎么着都方便。”
“那……”阮绵咬了咬牙:“那就打欠条吧!”
深沉的眸眼瞅她几下,江岸问:“阮绵,你跟了陆淮南这么多年,一点做生意的头脑,都没在他身上学到吗?还是他不肯教你。”
“是我自已不爱学。”
她是确实不会经营生意。
对这方面也没兴趣。
若不是为了以后奶奶的医疗费,阮绵断然不会碰触经商一行。
自已几斤几两,自已最清楚。
她在职场上干练精明,但并不表示,换成商场也有同样的头脑。
比起陆淮南跟江岸这样的人,在商界她能被碾成渣都不剩。
江岸特别慷慨的说了句:“没事,往后我教你。”
一句“我教你”。
并不能让阮绵觉得温暖。
反而她有种背着陆淮南,在外偷情的错觉,尤其是当江岸有意无意的点拨她,她需要维持十二分的理智清醒,去应付他。
江岸的狡猾不比陆淮南少半分。
甚至他还带着股邪。
晚点的时候,江岸领她去见了他那位朋友。
男人挺年轻,约莫也就三十二不到。
长得很像玄彬,气质五官上都特别像。
交涉完工作上的具体事项,阮绵跟江岸分头,各回各家。
她喝了酒没法开车。
江岸特意叫代驾,扶她上去,佝偻着腰在车窗口挥手:“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发个信息。”
“新物色的对象?”
身后的乔南笙,不知何时走到面前,低低的嗓音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