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拉开到三分之一,皙白的皮肤漏在外边。
越是半遮半掩,越是撩拨人心。
即便此时的阮绵,并未做出任何勾人的动作表情。
陆淮南气息紊乱了几秒。
他不着痕迹的把目光收回去,嗓音低沉得不像话:“所以你今晚是打算帮她来求我?”
陆淮南本以为,下一秒阮绵就会行动。
出人意料的是,她没有任何动作,哪怕只是掀动眼睫这样的细小动静。
阮绵手扬起,把那块毛巾丢在桌上。
退身,道:“很晚了,明早还要早起上班,我先睡了。”
陆淮南差点觉得,是自已出现了幻听跟错觉。
尤其是阮绵那暗藏的得意眼神,刺得他有点难受,这就好像是,她费力巴拉的折腾一番,好不容易把他火挑起来,裤子都脱了。
对方在正兴致高涨的时候。
突然来了一句“我感觉我不行了”。
一声轻而哧蔑的笑声,从唇齿间强挤出来:“你耍我?”
“我怎么了?”
陆淮南不可能把刚才的事,自已挑破说明。
彼此的视线,在无色无味的空气中,来回交汇了半分钟。
终究是他挪开眼:“所以说,你没打算过帮她?”
阮绵笑,笑得眼泪溢出眼角,她眼白红红的,双肩都在轻颤:“那当然,她李锦心又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什么要帮她?”
康堇在电话里说,李锦心在医院熬着大隆冬的天,等了她一个小时。
再看看阮绵的模样,仿佛她们确实没什么。
陆淮南有些看不懂了。
阮绵勾起的唇角,牵出一抹娇媚:“要是想跟我上床,直说就行,咱们毕竟还是夫妻嘛!”
男人就是怪。
她越是这么说得直白,陆淮南又觉得没了兴致。
看着烟灰缸里掐灭的烟头,他有种心头被人揪了一把的难受感。
在燕州,对他前仆后继的女人不要太多。
陆淮南没碰过一个。
他有严重洁癖,嫌外边的不干净。
见他沉默,也没动身的准备。
阮绵坐到床边去,她一只腿刚挪进被褥,耳畔刮起的风中,带有浓烈烟味,陆淮南近身很快,几步跨过来,一把给她摁在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