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嗓音低沉,还带着些悦耳的轻润:“那台车不是你的吧?”
阮绵也没想到他就站在自已身后。
回眸扫了一眼,快速收回目光,心底跟眼皮如同跳动下:“嗯。”
“你跟陆淮南是什么关系?”
打清楚江岸身份起的那一刻,阮绵心里就隐藏着深厚的防备警惕,尤其当他问出这番话,她翘了下嘴:“情人。”
不知是意外她的爽快,还是这层身份。
总之江岸足有十秒钟没再出声。
他再开口说话时,口吻显而易听的有讽刺:“也是,真要是正牌,他也不至于买这么辆不值钱的标配给你开。”
阮绵也笑了:“江先生很了解他?”
“我两是仇人。”
江岸坦然得,令她觉得有些诡异。
阮绵嘴唇眉梢跟眼角都是笑:“按理说,你们是仇人,那江先生更看不惯我才对,为何今日还特意送壶上等的茶来包间?”
“也没什么,我这个人好客,讲究缘分。”
江岸说话滴水不漏。
他笑了笑,很有深意:“况且,真要是你跟他是情人,说不定往后咱们还能成为朋友。”
跟江岸成为朋友?
这种事,恕阮绵想都不敢想。
他们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也不可能为谋。
说白了,江岸跟陆淮南不是一路人,却是一种人,心思深沉,谋算缜密,能让陆淮南头痛的人,本就不多。
他江岸算一个。
走出亿客来,阮绵转身,与江岸眉目相对。
她那张清秀明艳的面孔,露出无比真诚的目光。
阮绵声音轻浅得像江南女子:“江先生,我们不会成为朋友,也不可能成为朋友,大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美女,路且长,话别说太满。”
回程的路途,江岸跟沈叙的车一道跟在后边。
阮绵并未做出过多的回应,甩不开就不甩。
……
东城医院。
刚停了两天的雪,再添新装,城区之内白雪皑皑,雪层足有半个小腿深厚。
低调的深黑色奔驰,缓缓驶进车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