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干净。
可人血怎么擦,都很难擦到干净程度,更别说此时好几层裹在手心里,黏糊糊的有点恶心,还伴随着一股血腥味。
阮绵坐着。
陆怀灵是站着的。
她要仰头去看人:“像阮渺这种人,她不会讲道德,只要能利用你,什么都好说,等你没利用价值了,就会抛你而去。”
阮绵一直觉得。
陆怀灵只是被陆家人保护得太好,她是江慧丽跟陆鸿文最小的女儿。
在陆家,虽说不如哥哥陆显那般受宠。
起码也是众星捧月的待遇。
从小娇身冠养,被宠坏了性格,是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
但她毕竟年纪不大,心思没坏到骨子里。
陆怀灵冷冷的眸光,像利剑:“别吓唬我,我不怕。”
“你认识江律师吗?”
面对阮绵突如其来的话锋,陆怀灵不作声。
阮绵猜想,她这是以退为进,表面沉默,实则是为了防守。
无视她,阮绵自顾开口,继而说道:“岄府的江弥声江律师,是我的朋友,你应该清楚她打官司的手段,我要是……”
话戛然而止。
是她主动切断的。
陆淮南正拎着个药箱下楼。
阮绵也无多在意,反正她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陆怀灵是聪明人,但凡不装聋作哑,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知道她什么意思。
伤口做完简单处理。
陆淮南要带她去医院做详细检查,并且排除是否需要打疫苗。
他问声得很冷:“这只黑猫什么时候养的,疫苗证件都齐全吗?”
陆怀灵楞了下。
才气势稍有缓弱的吐声:“猫是朋友家的,疫苗早就打完了。”
当医生看到阮绵脖子上的伤口,都大为吃惊。
年轻的男医生,长相俊秀。
他眉心很轻的蹙了下,又转而看向一旁的陆淮南,解释道:“这猫肯定是被人强行喂了什么药,估计兴奋剂之类的。”
不然按照普通的家猫,就算挠人,也不至于挠成这般。
陆淮南整场冷脸抿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