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一切都是本该属于他的。
想到这,程送风擦拭的动作越发用力了些,“可能是坏掉了,今天天晚了,等明天我再通知人来修吧。”
岑溪东点点头。
怕刺激到岑溪东,程送风在决定尿到程送风头上时喝了很多的水,这会量多但尿味淡,用帕子把那些没淋到的地方一一擦到时,岑溪东只觉得有点冷,散发着一股独属于其他男人的激素味,让他心里有些郁闷,但又擦不得。
毕竟他熬着坚持了那么久,总不能因为一时厌恶就功亏一篑。
程送风看着任由他捏着肩膀,擦拭的岑溪东,粗大如果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头上忽明忽暗的电灯不断闪烁,表明着程送水的气愤。
可它再气愤,也不敢直接出现面对程送风。
白炽灯静静地从上面打下来,或许是觉得尴尬,岑溪东半垂着眼皮,乌黑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水色的眸子里蕴含着许多情绪,高挺的鼻梁在另外一侧投下影子,将整个面颊衬托得无比俊美,薄薄的唇瓣泛着蔷薇一般的色泽。
岑父岑母不喜欢他们双胞胎两个,他们的母亲陈文文也不喜欢他们。
他们就像揣在兜里的垃圾,只要有个垃圾桶就能随便拿出扔出去。
由于两边的厌恶和唾弃,他们甚至都没有名字,还是路过的路人看他们赶了一天的路,脚流了浓出了血,心疼的给他们一人两块,见他们没名字还顺便给他们起了个名字陈顺风,陈顺水,顺风又顺水。
但后面还是被他们母亲给改了,送风送水,就连陈这个姓也不让他们跟着,只是起了一个不相干的程,对外面说是她的弟弟。
为了让岑家把他们接去,陈文文对他们说只有一个孩子,而且吃的不多,听话懂事好使唤。
就跟卖牲口一样,哄骗着电话那头的岑父岑母,可即便如此,岑父岑母也不要他们。
那些日子里,陈文文一直给岑家的人打电话,像推销商品生畜一样推销着他们,可是四五岁的小孩能做什么呢?什么也不做不了。
所以换来的只有唾弃和厌恶。
陈文文每被拒绝一次,就拿起东西往他们身上砸骂一次他们赔钱讨债。
程送风作为大哥,承受的怒火自然也是最多的。
最后一通电话,陈文文打给了岑溪东,说要是他们的大哥不要他们,他们就等着去流浪吧。
程送风那会已经能记事了,因为吃不饱,他常年面黄肌瘦,只剩下一双还算明亮的眼睛,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厌恶他,也不知道他的父亲为什么不要他。
只知道像这样被厌恶的人还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弟弟。
如果说前半生程送风是在和程送水互相舔舐着伤口度过的话,那么岑溪东的同意,以及被送去岑家像小狗小猫一样陪着岑溪东就是他们命运的转折点,程送风和程送水感情的转折点。
陈文文不爱他们,他们就像下水道里阴暗窥不得光的老鼠一般,在下面吱吱吱的叫唤,渴望得到别人的爱,又怕别人因此厌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