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芳听到电话里已经挂了很长时间的电话,都还搞不清楚,已经很长时间不杂个走动的二姐,今天为啥突然又要过来。
周天芳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放下电话,周天芳如同自言自语般喃喃地说,“二姐今天是什么意思?”
电视里已经开始重播今年联欢晚会的小品。
本来没什么好笑的,何其风依旧看得嘿嘿嘿地笑。
手里面剥了一把盐花生,搓了几下之后将花生皮给小心翼翼的吹进烟灰缸里。
一口一大把,满嘴留香地嚼,然后再呷一口杯子里的白酒。
何其风的反射弧就像特别长一样,周天芳明明都已经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他愣是将这段小品的情节给看过去后,这才反应慢半拍的问,"二姐怎么了?"
周天芳对这种反应慢半拍的行为很恼火,不过眼前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批德性,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我说我二姐,因为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生了这么长时间的气。"
"连过年都没有在一起坐一下子。"
"今天怎么突然又想起要过来了?"
何其风看问题看的还是很透彻的,"你二姐没生你的气。"
"她是气你大哥。"
"你大哥那德性,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
"二姐对他们一家子有意见也很正常。"
周天芳说,"我二姐本来也有问题。"
"他们一家子都当官了。"
"有关系,帮帮大哥和妹妹怎么了嘛?"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何其风说,"你以为这个权这么好用?"
"你晓不晓得,啥叫权力的交换?"
"人家替你儿子去找关系,到最后欠人情的是他们自己,这人情是你去还不是他们自己去还?"
"你们一天天的就说的轻松。"
何其风是个没什么追求的人,平日里的生活享受着安逸。
单位上的工作能混一天是一天。
就是因为他不争不抢。
所以在千禧年改制的时候,也没人对他连哄带骗让他买断工龄。
他才是真正躺赢的那一波。
他不争不抢也不交际,但其实对职场上这一套还是有一定认知的。
他从不强求儿子在单位上一定要有什么出息。
从小儿子就没什么要求,没有制定短期目标,更没做长远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