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问对人啦!”店小二得意地说道,“所谓‘四堂’,指的是‘春种’、‘夏长’、‘秋收’和‘冬藏’四堂,分别负责医治‘幼儿’、‘妇人’、‘男子’以及‘老人’。”
“我的个乖乖!”李弃歌听后不仅伸了伸舌头,心道:“这姓包的还懂得分科开诊!?虽然分的很是粗糙,但是这样一来就给医师们减少了许多压力,千年前就有这等见识,真是奇了!”
荆天留听后,也连连称赞:“这种安排甚是巧妙!但不知包医师本尊坐的是哪一堂啊?”
“嘿嘿,他啊?哪一堂都不坐!”那店小二似乎对与自己所了解的这些颇为自豪,“他在四堂之外另设了一间偏屋,只医江湖中人,这偏屋就叫做‘医魂堂’。”
“这又是为何!?莫非其余四堂不医治江湖中人么?”荆天留问道。
“哎呦,三位客官对不住,这个我确实不知,你们若能见到他,亲自问问他就是了,那‘四堂医魂馆’距此不远,再向北走两个街口就能看见了。”
“好,好……多谢!”
三人既从店小二处得知了那“四堂医魂馆”的所在,便依照他所说,一路寻去,待到过了两个街口,果真看到一处门面甚大的宅子,门口匾额上自右向左写了“四堂医魂馆”五个大字,隔着十几步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门口尚有数名长安百姓,想来都是在等待诊治。
李弃歌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块匾额,说道:“那店小二所说的应当就是此处。而且我有八成把握断定,这就是楚伯伯当年资助‘包鬼手’所建的医馆!”
“李兄,这是为何?楚兄可是一口咬定那地方叫‘鬼医堂’啊!”荆天留问道。
“对啊,当时我看的真真切切,就是‘鬼医堂’。”楚卿恒说道,“就算他改了医馆的名字,你又如何能断定就是这里?”
李弃歌微微一笑,指着那匾额说道:“非但没改名字,而且连匾额都没换过。”
“哦?”楚卿恒疑惑道,“李兄言下之意,是在说我记错了么?”
“你也没记错!”李弃歌摆了摆手说,“楚兄、荆兄,你们且来看这匾额,若是将这几个字倒过来念,又该如何?”
“馆、魂、医、堂、四……”荆天留说道,“这又怎么了?”
“若是掐头去尾,没有了‘馆’字和‘四’,就变成了‘魂医堂’。若是‘魂’字的左半边也去了,不就成了‘鬼医堂’了么?”李弃歌认真的解释道。
“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为何我那天看到的会是‘鬼医堂’三个字?”楚卿恒此刻已经信了七、八分,但是还是追问了一句。
“本来我就猜想,会不会是楚兄当初看得有误,现在看到这几个字,我倒觉得是老天跟我们开了个玩笑。”李弃歌道,“当年楚兄来时,正是医馆开业之日,这匾额上面自然是挂着红绸,而且挽成两朵红花以图吉利。”
“哦!我知道了!”荆天留极为聪慧,凡事一点就通,当即说道“当时楚兄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娃娃,个子矮的很。他从低处向高处看本就看不真切,再加上那红绸想必也遮住了两侧文字,这才会有个‘鬼医堂’的印象!”
“如此说来……”楚卿恒抬头仔细地想了想,“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哈哈,不说这些,既然找到了,我们就去拜见一下这位‘包前辈’!也好让荆兄的伤势赶快好起来,毕竟距离‘从龙选’已经时日不多了。”李弃歌催促道。
另外两人点头称是,于是三人快走了几步,来到那医馆门前,只见匾额左右还贴着一副用行书写的对联,笔法丰满而又不失刚毅,骨力遒劲而且气概凛然,倒是让李弃歌想到了一个颇为有名的书法家。
那对联写的乃是:术精岐黄施鬼手,悬壶济世通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