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没回来,江与别原本以为家里会到处都是灰尘的,但进了屋才发现,整个房间都光洁如新,窗明几净,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一切,扭头看肖恪: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下班。”肖恪一边说一边从玄关的鞋柜里帮江与别取了拖鞋出来。
江与别微微蹙眉,并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你真不用这么辛苦的。”
“我不辛苦。”肖恪说:“做这些我挺开心的。”
江与别看了肖恪一眼,但肖恪没看他,换了鞋就往厨房去了,顺便嘱咐他:
“你去洗个澡吧,我去做点东西吃。”
江与别不由笑了,两年前遇事会问自己来拿主意的小朋友长大了,也会不动声色的照顾人了。
洗澡之前江与别接到了林周的电话,讶异的问:
“你出院了?”
江与别叹息一声:“你出关了?终于想起我来了。”
“我今天刚看到微博说你住院了,现在在医院呢,但护士告诉我你出院了?”
“嗯,刚到家。”
“那我去你家。”林周说完这一句才想起江与别似乎并不喜欢别人去他家里,又问了句:“能去吧?要是不方便就算了,等什么时候你身体好点了咱们再出来聚。”
江与别看一眼家里四周:
“没什么不方便的,来吧。”
“行,那你发我地址,我还不知道你住哪里。”
江与别:“……”
他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朋友。
江与别冲了个澡便去厨房找肖恪了,刚要告诉他林周可能会过来,大概率也会在这里吃饭,但话都还没说出口,肖恪看着自己就蹙了眉,江与别疑惑出声:
“怎么了?”
“怎么不吹头发?”肖恪问。
“在家里,又不出门……”
江与别的话还没说完,肖恪就放下手中的食材走出了厨房,江与别无奈笑了下跟着他走过去。
客卫的洗手间里,肖恪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看一眼站在门外的江与别:
“过来。”
肖恪难得的强硬让江与别有些错愕,瞬间便笑了:“……我自己来吧。”
“我怕你吹不干。”
肖恪其实早就发现了,江与别不是很爱吹头发,不过之前不吹就不吹了,身体也不是这么糟,但现在刚出院,肖恪不可能允许他马马虎虎。
“我保证这次会吹干。”江与别说。
肖恪举着吹风机没动,江与别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坚持,于是微微叹息一声妥协了,迈步走过去,站在了肖恪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