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炮制,将银票塞进狗嘴。
陈含玉拍拍手掌,笑道:“狗子啊狗子,我给你银票了,二十两,想吃什么就自己买去。”
伴当从小伴着太子,深谙他的脾气秉性,太子高兴时,不喜拘泥尊卑规矩,是攀附的最佳时机,便笑道:“公子,哪有给狗银票的道理,就算你给它钱它也不会花啊。”
陈含玉笑容不减,说道:“你俩就跟着它,别叫钱被人抢去了,至于它会不会花钱,你又不是狗,你怎么知道?”
于是就有了南城大街上,两名衣着华丽光鲜的男子,追随着一条野狗,这狗跛了一只前脚,脚步却是轻快,嘴里还叼着一张银票,端是十分违和的场景。
陈含玉揽着曲滢的纤纤细腰,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上。
今日仍是因为缉拿反贼而封城,却是依旧不能阻挡京城百姓熙熙攘攘的热闹。
曲滢身条单薄,不是陈含玉喜欢的丰腴类型,好在该胖的地方一点也不瘦。
天色尚早,陈含玉见一处小巷子中,一间茶肆的生意红火,想起自己早上寅时三刻就被宫女叫醒。
曲滢早早摆好姿态,跪在床边,仰起粉颈,轻启朱唇。
然后充当一个痰盂的角色,将太子的唾弃之物微笑着咽下。
因为陈含玉没有上朝就出宫了,也就没有用上早膳。
此刻闻着茶肆之中飘散出的朴实香味,不禁肚饿出声。
陈含玉臂弯一揽,就像要把曲滢不盈一握的纤腰折断一般,将其搂在怀里,问道:“吃过京城老底子的小吃吗?”
曲滢吃痛,黛眉微皱,却仍是对其妥首帖耳,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她虽是个美人盂,但真如小阁老所说,在送给太子之前一直都是个新物件,没被用过。
打小就是养在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是养尊处优也不为过,每日吃食都是精细无比,哪里吃过百姓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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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吧?”
曲滢乖巧地点头,其实她不饿,虽然早对自己的身份有所认识,但这几日刚刚用作承接主子唾弃之用的她,能有个好胃口那才是咄咄怪事。
她只是懂事。
陈含玉搂着曲滢进了封丘巷,大摇大摆地在茶肆一处室外张篷的四仙桌上坐下,对着忙碌的茶肆里屋喊道:“两碗豆腐脑,一碗甜的一碗咸的,再加四个肉包。”
北方的豆腐脑咸淡适口,细嫩鲜美,并有蒜香味儿。
曲滢平日饮食颇有限制,不能吃薤、蒜、韭、葱、胡荽等这些膳荤,饮食就是些香茶木樨饼、甘露饮之类的,包括常常口衔的鸡舌香,都是些香气馥郁,能叫唇齿留香之物。
所以陈含玉特地为她点了一碗甜口的。
里头高声应和,没过一会儿就有伙计端来包子和豆腐脑。
曲滢坐在陈含玉右边,吐出一枚含在舌底的鸡舌香,伸手接住放在桌上,等到陈含玉大快朵颐,她才动勺子,她的吃相很是雅致,用勺子沿着上层小口小口地捞着,陈含玉吃完一碗咸豆腐脑开始吃包子时,她才吃了没几口,实则是品味到其中卤水的味道,有些难以下咽。
陈含玉边吃边问:“好吃吗?”
“嗯。”曲滢违心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