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
塔娜刚拖上乌兰姆妈的儿子四月,骑上阿爸坐骑翠龙寻路疾驰而来,就看到了自己的阿爸从旁倒掠而过的一幕。
她心惊胆战,声嘶力竭。
息长川脚步站定,李且来转瞬即至,全然不管自己虎入狼群,身陷重围。
听闻女儿大喊,息长川当即气机一振,踏飒流星,白虹贯日。
又是一拳递出,这一次,竟是将李且来逼百丈。
息长川一步置于坐骑翠龙身侧,对着马上的神色慌张的女儿笑了笑,轻声道:“阿爸在呢。”
大端太师铜山细海早有命令,各部军队按兵不动,只待二位武人交战结果。
“痛快!”
李且来大笑一声,去而复返。
已经一甲子没有退过的他,今天算是遇到一个可堪一战的对手了。
自己虽夸大了,但三招不行,那就十招,息长川的二品武道也就仅此而已。
“长川翕侯!”
身为怯薛一员的四月拔出腰刀,就要护卫主君。
息长川吞下一口喉间血,摆摆手,“没事,你照顾好塔娜,别离我太近了。”
李且来背负双手,不知出于何等心态,朝着塔娜说道:“小娃娃,你的阿爸挺厉害啊。”
牛犊子般的四月背后,塔娜探出头来,奶声奶气,给自己和阿爸壮胆道:“我阿爸自然厉害,他是大端第一高手。”
李且来摇摇头,“可惜他这等身手,为何要与化外之人为伍……”
息长川抖擞精神,女儿看着呢,可不能太过跌份,他一跃而出,与李且来改换天地,缠作一抟。
……
经脉寸断,沦为废人大太监刘喜宁和被剃了光头唤作“摩豁儿”的太上皇陈符生共处一帐。
此间还有一个表面不通离朝官话的女奴。
这是汗王大阏氏赏赐给摩豁儿的,作为侍寝女奴,也是寸步不离陈符生,负责日常照料。
身披镣铐的刘喜宁瞬间出现在女奴身后,形若鬼魅,一击手刀。
女奴瘫软倒地。
陈符生喊道:“刘伴伴,你下手轻点啊,打死了她晚上谁给我暖衾子?”
刘喜宁却是一脸焦急道:“陛下,那位已经来了,您还不做打算吗?”
陈符生一歪头,“做什么打算?我如今是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