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迷瞪醒来时面部似有擦拭的湿热触感,身子也似乎躺在暖和的怀抱里,康熙眯开眼,见有个人影在用湿布给他擦脸,发现他醒来动作便顿住了。是大致把自己拾掇起来的胤礽,清理了淫秽多的地方后,干脆扒光皇父披了一层外袍再裹进被子里,这才开始搂着康熙具体擦身子,面上表情好不精彩,不过以沉怒为主。
康熙一看清以狼狈的姿势躺在儿子怀里,一时窘得全身泛红,与胤礽相顾无言,干脆一横眉毛怒瞪过去,伸手要推开儿子,然而酸软的手臂只能动动手指头而已。
“别动。”胤礽不善地呵斥一句,眉毛不耐烦地绞在一起,将康熙脸上所剩的不明液体不温柔地抹干净了。他别过头去,胸膛起伏,激烈到难以掩饰的怒意毫无避讳地在眸间舒张,闭了闭眼将康熙轻放下,站起身来。
“儿臣不孝,给您请罪。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皇太子不见行礼的打算,居高临下瞥了康熙一眼,虽道了歉却可依稀听出怒火中烧,毫无歉疚之意。胤礽鲜少有气到违逆礼节到如此地步的时候,康熙只觉仿佛像个用完即弃的卑贱娈宠般遭受蔑视洗礼,难不成以前的好全是装给他赏识的,性事上也只不过想操操皇帝而已,是他自作多情以为胤礽对他有越界的感情,现在的冷淡才是真的吗?
康熙无端恐慌起来,推开被子想从床上坐起来却痛得直哼哼,勉强侧过身以便看清胤礽的动态,惊怒道:“你你回来!难道你对阿玛就这么冷酷无情吗?”
“无情?”胤礽怒极嗤笑,到底还是搭理了他,“皇父给儿臣喂药强作这苟且之事,端的是个什么心思?”
康熙瞧着胤礽对他毫无关切之意,遭了罪的身子疼得要散架,难不成拼了一回反倒起了反效果,将胤礽推得更远了?难受痛苦同伤心哀恸齐聚一堂,无助在被淡漠的惶恐中瑟瑟发作,皇帝眼眶里打转着不及掩饰的新兴的泪花,只想一个人消解情绪,颤着嘴唇暴怒道:“滚,你滚出去!滚了就别再让朕见到你!”
胤礽同康熙纠缠这么多年,一眼瞧出父皇心口不一,只是他不过松了怀抱站在床前,康熙竟误会他要离开。若是平常他气愤至此,对方是天王老子他都不会留下来,然而面对父皇狼藉无力的姿态,他实在无法弃置不管。
“臣不得不冒犯您,请父皇原谅。”胤礽坐到床边,毫不客气地一拽康熙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将尚未恢复妥善的父皇摁在腿上撩起外袍,康熙只觉臀上一凉,接下来可能将发生的事情不言而明。两条腿搭在床上的姿势原舒服着,然而臀间还未合拢的后庭仍在不知廉耻地嘬出水来,穴口挂着不知来自谁的两抹精液,臀面上也湿漉漉不甚干净,叫胤礽瞧得透彻,如何能不叫他恼羞成怒?
“你想做什么?胤礽!这是你阿玛!!”儿子似乎在朝臀缝里端详,康熙被胤礽按得挣动不成,反引起酸痛的肌肉抽动,急得爆发出气力,手摸到背后想将衣袍放下,被儿子一把抓了手同衣袍一并压在腰上。
双臀受大量撞击在穴口周围泛着大面积的淡红,臀间红肿的穴口上粘着几丝随紧张的穴肉张合的细血,脏稠之态看得胤礽心痛得眉头紧锁,不明白他父皇为什么非得找罪受,压抑的怒意炸裂开来,并了四指几巴掌裹了风扇在康熙屁股上,在室内噼啪作响。为年纪愈柔软的臀肉在凌厉的掌风中连连翻滚臀浪,左右瓣轮流盖印清脆痛感,空中响荡的拍击声耻得康熙直忙乱地低声叫喊,极力扭动身子挣扎。
“住手,——啊啊!你要反了天了!!你平时嚣张惯了,朕从来迁就你,这还不够吗!”
胤礽气得不言不语,闻言更是卯足了力气狠抽下去,将父皇的一双残留着壮年的结实肉感的软臀揍得颤颤巍巍地红上添红,无力反抗地被巴掌冲撞得反复变形,臀面上的淫秽液体被拍打得到处溅抹,莹莹湿润地融进一片显眼的淡红。屁股上的疼痛还能忍受,臀肉摇晃时对疼痛穴口的压迫撕扯也能扛住,但实打实提醒经历之事的痛感与液体拖抹的触感、尤其是儿子手掌的柔软热意羞耻得康熙恨不得一头撞死,想缩紧臀肉却唯恐触发穴口撕心裂肺的痛楚,只能任由软臀被掴得左摇右摆,不禁失态地大喊大叫起来。
“朕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打朕!你瞧瞧你这样子你!既对生父毫无关切,又趁人之危逆伦泄愤,朕怎么就教育出你这种儿子来!”
胤礽从康熙怒疾的语气听出他阿玛又快要骂着骂着哭起来,本来就被突发事件搅得不安宁的脑子更添烦乱,烦躁暴喝道:“给我闭嘴!”来不及经话语冲出的情绪填补了躯体的疲倦,掌掌又疾又猛劈塌已然红艳艳的臀瓣,巴掌叠加的火辣疼痛温热热地在康熙屁股上来回铺了几层。
皇帝整个屁股从外到里都烧得厉害,上半身不时接着巴掌声扬起,心里更惊惶不安,没想到胤礽的胆子比料想中还大不少,他连身体都给了胤礽,胤礽若是想篡位夺权恐怕毫无敬惧之心;且,他究竟干了什么蠢事?他这个阿玛在儿子心目中是不是已经同邀宠的男娈毫无分别了,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已经被他毁完了?次次努力次次落败,苍天凭什么如此对他!
同一废后扎了根的悲观及年老的哀伤一混合,康熙气急同心慌意乱下迁就了胤礽不再说话,眼泪自行汇聚起来憋着声音抽泣,低沉的哭声交插在臀上清脆的巴掌音里,耸动起趴在胤礽身上的躯体,以颤抖轻轻磨着儿子。胤礽焦躁难安下不顾自己手掌拍得作痛再缩短了掌掴的间隙,掌下圆臀几乎就未停止猛颤,揍至通红臀肉颜色饱满地微肿起来,自身胳膊及整只手酸疼发麻抬不动为止,将康熙的外袍捋下来遮住两团红肿。
“今日的账还未算完,诚邀阿玛明日或后日到儿臣宫里一叙,不过吃的苦头将远胜于今日您要是不来,臣也无能为力。——等会哭完了,记得涂点药,儿臣突感不适,先行告退。”
康熙背过脸听着胤礽行礼离开的窸窣声,心里不是滋味。那句无能为力直至他企图睡下时,都在他的脑海中醒目地颤栗着,尽管疲乏阵痛遍体,仍扰得他不得安寝。一晚脑海里翻江倒海,次日早上的御门听政叫所有大臣都看出了心力不济、身躯颤栗僵硬,只当皇帝日常身心疲乏。
次日下午,皇帝摆驾毓庆宫。周围奴才自觉地全退了下去,胤礽掸掸衣袖要给康熙行礼,康熙一抬手让他起来。“免礼。”
康熙的面色比胤礽料想得还要憔悴煞白,眼底下的凝雾显然未休息妥当,略不顺当并僵直的走路姿势昭示着前日经历的激烈情事。
胤礽那天冲动之下抛了话,走出乾清宫就后悔了,觉得该将日期再推后些。转念一想,觉得康熙断会先休息几天,暂且安慰下自己来。没想到离天黑还远着,皇父就已经强拖着身子硬着脾气站到他面前了。他匆匆扫了康熙一眼,飞速将目光挪走。
“您可知道,您今天是来受罚的?”
“朕知道。”
胤礽无言一瞬,对上康熙的视线,皇父那双眼眸里闪晃着执拗强硬的光点。
“儿臣今日怕会罔顾父子君臣伦常,收不住手,将您打得下不来床,现在后悔还不晚,”
“你打吧,一切都由你。”
“臣先向您赔罪了。过后阿玛怎样处置儿臣,儿臣都毫无怨言。”
这话语气十足诚恳,胤礽单膝下跪,单手撑地,标准的姿势连低头的角度都相当规范。康熙见他竟还有心思如此庄重地向自己行礼,心中五味杂陈。
“起来,别拘着这些小节。直接告诉阿玛,阿玛需要做什么。”
康熙依指令跪在一张靠背紧贴桌沿的椅子上,胤礽用麻绳将他的两只小臂捆了几圈缚在一处,绕过椅背的镂空处,牢牢固定在椅背顶端,再将他两边膝盖也绑在一处。尽管太子似随他的命令直接行事,被儿子限制行动的无助仍使皇帝别扭得无所适从,全凭对胤礽的信任才堪堪镇静。康熙的心悬着,眼角余光瞄见胤礽挑起一柄皮质长鞭,虽与他平常喜用的钢鞭不同,却显然来自刑部,柔韧而富光泽,似是在盐水之类的液体里泡得久了,本能的紧张加之手上受束的无助,不禁绷紧了神经。
“劳烦您把屁股撅起来,撅高些。”
胤礽撩起康熙的衣袍,将其下身衣物褪至膝弯,便见残余红艳的双臀刚接触空气就泛起颤栗的鸡皮疙瘩,肌肉紧张得似想收缩又犹豫不决,红肿穴口张开轻拢的动态十分明晰。康熙闭眼极力忍着羞耻将臀部抬起,胤礽能看清他的后穴裹着一只宛若邀请入内的黑洞,仍红肿地泛着光泽,唤醒了胤礽积攒已久的怒火。
胤礽的长鞭对了一折,在康熙两瓣撅到高处愈抢眼的臀峰上比了比。皮肤冰凉挤压的触感惊得康熙紧张的身子一抖,两侧臀肉不顾一切地下意识向内收紧,剧痛向上压出一股低涩的呻吟,叫失了面子的皇帝眉关紧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胤礽!你不要急,慢慢来。听见没有?”
挟起气势的突兀言辞将惊惶表露无遗,上前去安慰关切的欲望与远离康熙情感中太过深入的所在两种同样激奋的情感倾向将胤礽压得透不过气来,激动之下直将纲常顾虑全挤去九霄云外。只听噼啪一声响亮的震响,臀峰上隆起一道细长擦白的深红印子,疼得皇帝震出叫喊,眼里顿时沁出泪珠。
“今天儿臣就要直言无礼,让您听得清清楚楚,大不了这太子位再交出去便是!臣怎么不知我大清何时有父为子牺牲身体的惯例,且在儿臣并无此意愿的前提下!您亲自颠覆天伦,此番行事无别于想爬儿臣床的奴才,既如此,儿臣何必天天唤您皇父阿玛!”
驰动的鞭声刮着辛辣锋利的风,割得余肿未消的肉臀在身躯克制不住的扭动与向前塌躲中交叉错布相貌如同刀割而出的红棱,重叠脆响分毫不留喘息余地,同胤礽凌厉的话锋一起将康熙打得溃不成军,平日明晰善断的大脑为同时承受剧痛与理解斥责疲于奔命,更在情绪的漩涡中搅成一滩浆泥,仅余下促喊忙喘的份儿。康熙的躯干本能地要往桌上趴,小腿本能地要抬要蹬,却被早有预料的麻绳拘禁,臀部再怎么往前躲都始终弯着弧度,每次都能被准确而至的痛感劈穿了心,反倒是两团软肉战抖的热烈触感再激活了廉耻,没预料到竟如此难熬的康熙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
“弄来那药估计费了皇父不少心思,您身子一向不好,也不瞧瞧儿臣处在什么年纪!您有什么要的求的,有什么路不能走,何必摧残龙体,难道于我大清毫无影响吗!一国之君担着何种责任,那些嘱咐康健至上的话,当年您亲口一句句授与臣,臣仍牢记在心,您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