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初把枕头垫在身后,她右手举着手机,垂眼看着自己受伤的左手。
齐豫的声音很心酸,可是她是个只有外表柔弱的人。
她的声音依旧温软,好听,可是说出的话确是不给人一点机会:“齐豫,你很好,所以应该遇见更好的人,还有我不喜欢宋唯这个名字,我现在的名字叫云月初。”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齐豫轻笑,温润却苦涩,他摇摇头,嘲笑自己的不自知,其实云月初的态度很明显了。
笑着笑着,齐豫表情变得阴沉。
嘴里反复嚼着两个字。
“卓晏。”
“卓晏。”
…………
………………
闻骁已经多少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今天回家被老爷子骂了一顿,说他这样追女人不能,然后差点就让人强迫着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闻骁吃了点东西,躺在床上却怎么也休息不好,脑子疼的厉害,满脑子的云月初,又躺了一会儿,脑子开始晕乎乎的,闻骁心里始终惦记着云月初,就算看不见她,但是守在她身边也好。
远远的,却好像也能感受她的呼吸。
老爷子派了人看着他,闻骁把人撂倒的时候,自己勉强扶着墙壁站稳,脑子沉的厉害他用力的摇头,神色清明了一些。
卓文山晚上有个跨国的视频会议,正进行到一半,管家慌乱的推开门,还是第一次这么没有规矩。
卓文山皱起眉头,还没开口责怪,就听见管家着急快要疯了的声音:“出事了,出事了,少爷打了保镖,自己跑了出去,他地库里的车子少了一辆。”
卓文山有一瞬间双耳痛鸣,他站起身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向稳如泰山的男人,第一次颤抖着问:“你说什么。”
管家快哭了:“少爷开车走了。”
那一点侥幸被扼杀。
心口一疼,卓文山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抬手捂住胸口,痛苦的表情凝聚在了脸上。”
“先生,先生。”管家快步上前。
“别管我。”卓文山艰难的呼吸,颤颤巍巍的抬手:“快去派人把他找回来,快去,他的晚饭我让人放了少量安眠药。”
卓文山本是心疼儿子,不眠不休的守在宋家门口,可又说不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在闻骁的晚饭里放了适量的安眠药,想让他好好休息。
云月初临睡前,起床去喝水,三楼的小客厅里,她端着玻璃水杯靠在吧台上,凉凉的冰水,让人心里舒服,今晚不知为何心烦意乱的很。
不知道闻骁在哪,她这个位置看不见外面。
心不在焉的放了杯子,想回房间睡觉,云月初侧着身,放下杯子。
下一秒,安静的三楼,发出啪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两个阿姨立马跑了出来。
云月初后知后觉低下头,丝丝缕缕的痛感持续。
她白皙纤瘦的小腿被碎片划破,鲜红的血迹顺着小腿流到了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