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这样与生俱来的本能的,不断提醒自己要趋利避害,扪心自问,他在处理其他事情的时候极为淡漠,很少真正关注什么事情,他做不到像温渡那样热心,关心每一个弱者,每一个不开心的孩子。
他只是偶尔会有些怜悯,但绝对不会投身某种事业,并且感到无怨无悔。
他没有这样的职业精神,但是对温渡,她是唯一的例外。
他也实在是不明白,那样淡漠的一个人也会因为一个女孩子,心脏骤跳,跳的那样快。
什么趋利避害,他会亲手打碎那个本能的防卫机制,把自己意识里的想法拖拽出来,告诉它:“理性在对温渡的感情里毫无作用,不要试图控制我。”
然后继续沉溺下去。
夜色渐渐昏沉,少年骨节分明的手将扉页的字抚摸了一遍又轻轻把那本吹乱的书合上。
他就坐在那里,睫毛低低垂下来看着书页,看着自己白的厉害的手背,将那几本书拢起来,放在茶几上竖着落了几次,几本错落的书在他修长的指节间窜动,很是顺从的变成了原本该有的整齐样子。
将书锁进了柜子里,柜子旁边还放着温渡送给他的那双拖鞋。
他走进厨房做好了饭摆在了桌上,又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进卧室,从后侧环抱住温渡。
“想你了。”
时汀的声音有点低沉,微微的冷香从脖颈间蔓延到温渡的脸颊外侧。
仍然是水生调的香水。
温渡想起来某一次她对时汀说很喜欢他用皂香和水生调的香水,还有冷香。
后来他好像就开始研究了,换了好几瓶香水,空气,雨水,自然的味道在他身上都可以闻到。
他用的香水价格不菲,味道也小众。
一直持续到现在,他还是有些这个习惯。
温渡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抱的力度有些重,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是有些沉迷的,还有一些害怕失去的小心翼翼,几乎要把她揉进了骨子里。
他的声音有点低沉,淡淡的悲伤,好像因为她消失在他眼前,所以才会悲伤一般。
“不过三个小时而已,时汀。”
看了看时间,实在过去的不久。
温渡不知道,这三个小时时汀都没看进去书,而是胡思乱想的将脑海里的记忆都翻出来一遍一遍的咀嚼,不断的回忆,尤其是被她强吻的那一次,结结实实回忆了十遍有余。
“饭做好了,阿渡。”
他松开了温渡,像是意犹未尽一般又偷偷嗅了嗅她的味道,才慢慢放手。
吃完了饭,带着温渡在城市的夜里里漫步,他们走到了曾经的操场,又走去了热闹的街市。
出生在这里,成长在这里,与温渡所有的回忆都在这个城市。
时汀曾经建议过温渡要不要去大城市,温渡说,留在这里吧,这里一切都很熟悉,还有熟悉的哥哥。
于是他才在郊区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