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连眉毛都懒得抬,挥挥手让他快滚。
卫戎便笑着“滚”了。
卫戎走后吴伯也领着几人退下,堂中只余要拆礼的江祁和反应慢半拍的文椒。
文椒正欲起身,江祁的声音便响起来:“剪子递给我。”
…这是要先拆她那份了,她是第一次亲手包礼物,一时间就按照现代的包法,外面套了张彩纸就算了。
文椒寻了剪子递给他,不知为何说出口的话有些虚:“那我先回房了?”
江祁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向自己汇报行踪,下意识地阻止:“等会。”
文椒便只能堆起个笑来。
江祁疑惑地看她一眼:“你心虚什么?”
对啊,她虚什么!
文椒立刻直了腰杆,收起笑容来。那玉棋可花了整整一百两,不虚不虚。
江祁果然是先裁开她的礼,见是一副玉棋,破天荒地好说话:“你钱多了没处使?废这个银子做什么。”
文椒:…虽然你说的话好像是好话但我就是听出来一些欠揍。
江祁见她不语,又挑明了说:“多少银子?”
文椒深谙跟“领导”的相处之道:“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心意值千金。”
“嗤——”江祁就没见过比文娇娇还会拍马屁的了。
“笑什么?”文椒有些生气,为了银子,还为了江祁这油盐不进的样子。
江祁将玉棋和剪子放到一旁,手支着头,略垂眼看她:“说起来,自我们立下赌约以来,你倒是不爱装那怯懦的样子了。”
赌约…文椒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立赌约时两人撂下的狠话。
江祁见她皱着眉,忍不住就讽道:“我倒是忘问了,如何?彦靖认得你了?”
嗤——这下轮到文椒笑了,当日江祁可是应了要去接客的。
她面上带了笑,江祁以为她又在装模作样,便提示道:“你看春暖阁如何?”
这名儿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楼阁。
文椒却笑得更欢了:“说起来,我与江公子的确立下过赌约。”
“只当时我们三言两语的,也未讲清楚。”
“江公子认为世子不会倾心于我,可是?”文椒偷换了下概念。
江祁顿了顿,当时确实只说了毫无可能,便点点头。
文椒笑得更灿烂了:“春暖阁收不收江公子这样的人物我却是不晓得了。”
贱,叫你嘴贱。文椒说完便笑吟吟地看着江祁,精准地抓住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
江祁抿唇,开始思考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文椒看了江祁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不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