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州大鱼郡,虎口渡。
由于地热的原因,虎口渡常年弥漫着雾气,加上水下面密布的暗礁,途径这里的船只基本都会找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船夫掌舵,至于路过的行人,大部分会选择乘坐在渡口的渡船。
虎口渡渡口,两艘小船停泊在岸边,两位老船夫正在不远处的岸上聊天。
“喂,我说,你儿子不是去参军了吗?有什么消息带回来吗?”
被问的老船夫没有回答,而是默默的抽了两口旱烟,缓缓的吐了口烟丝,问话的老船夫见状心头一震,也没有选择继续追问。
沉默中,玉宁也在此时走到了渡口。
“船家,能载我走一趟夜阳城吗?”
“你是何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船家,我只是坐船去夜阳城,应该没必要回答这些吧。”
“你说的是以前,最近刚有一批间谍潜入苍州,隔壁的老何都因载了一个可疑的外地人而被连坐,能不能活的出来还是两说,我可不能去冒着个险。”
“那好,我说。”
玉宁随后把自己的来历跟老船夫简单的说了一下,随后又回答了老船夫的几个问题。
“真是抱歉了,来,客人请上船,我们这就出发去夜阳城。”
玉宁和老船夫上了船,老船夫见状立刻解开船绳,用一根竹篙撑着小船离去。
“船家,岸上的那位老人你认识吗?怎么一直都在抽旱烟?对人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客人勿怪,他也是个苦命人,他的儿子几个月前去参军了,本以为也就是混混日子,谁想到那边突然就打起来了。我本以为他在军中的儿子可能会知道一些消息,可是见他这种模样,那还是算了吧,不问也罢,不问也罢。”
“原来如此,对了船家,你知道夜阳城的小鬼钱庄吗?”
“当然知道,在夜阳城恐怕没人不知道小鬼钱庄,客人问去小鬼钱庄的路,是准备去借钱吗?”
“不是,是去还钱。”
老船夫听后微微一笑,得知玉宁去夜阳城的目的后也是彻底放下心来。
“去还钱啊,那客人可要尽快,小鬼钱庄的利息可是很高的。”
“船家,你既然知道去小鬼钱庄的路,能不能现在给我指个路,告诉我该怎么走。”
“这个恐怕不行,并不是我不愿意帮客人,而是小鬼钱庄的位置确实是有些偏僻,口头上并不好说清,我可不想客人因此走错了路,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就不好了。如果客人真的想去小鬼钱庄,到夜阳城里随便找几个人问问就行,他们都知道的。”
“那也行。”
不久,船行靠岸,玉宁也递给老船夫两枚铜币作为船钱,老船夫笑着的收走一枚铜币,却没有取走剩下的一枚铜币。
“船家,船钱不是两枚铜币吗?”
“以前确实是,不过我见客人衣着不凡,恐怕也是非富即贵,这点小钱就当交个朋友,如今这局势,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一定那天我要去投靠客人,到时还望客人不要嫌弃。”
玉宁有些意外看了老船夫一眼,随后收起铜币,走进了夜阳城中,照老船夫说的问了几个路过的行人,果不其然就找到了小鬼钱庄。
一块黑色的牌匾,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只仿佛孩童信手涂鸦所画的小鬼,非但不狰狞,反而有些几分可爱。
走进小鬼钱庄,报上收款人的信息,柜台的工作人员先是抬头看了玉宁一眼,
确认身份后便把玉宁请到了一个茶室。
不久,一位身穿普通渔民衣服的青年走进了茶室。
“你是?”
“我是小鬼钱庄的管事,我姓张,玉先生可以称呼我为张管事,对了,先生是来偿还十枚金币的吗?”
“不错。”
玉宁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个布袋抛给青年,青年直接接过布袋,没有任何检查的就收了起来。
“钱已还清,这是他让我转交给先生的东西。”
青年说着递来一张青玉色的请柬,上面刻着双屿大会四个大字和一排刻有举办地址的小字。
“双屿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