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陆横骂道:“这也能怪我?”
汤烬哼笑:“不然怪我?”
陆横砸了下桌面:“都怪那家图文店,老板是个草包,字印错了都不知道,趁早倒闭得了。”
聊天的间隙里,池岁年手机又响。
“我去……陆知野打了得有几十个电话了吧,”汤烬啧啧道:“你俩吵架了?”
池岁年拎起一根肉串撸了一口:“吵个屁。”
他和陆知野就没有和平相处的时候。
池岁年把吵嚷了一下午的手机关机,随手扔到不知装了什么东西的盒子里,眼不见为净。
肉串寡淡,少盐少油少调料,难吃得要命,池岁年只咬了一口就不肯再动了,“晚上有什么活动?”
“喏,看那儿。”陆横扬起下巴指指远处开香槟的男人,道:“明天是徐庆生日,晚上他包了个吧,请大家玩玩儿。”
池岁年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连家庭背景也不清楚,但他现在急需要花天酒地的喧闹来麻痹自己,好暂时忘记和陆知野之间操蛋的婚姻。
他道:“我也去。”
“那可不行,”汤烬把手掌摆得像雨刮器,“你身体还没好,去那种地方也是白搭,再养一段时间吧。”
池岁年道:“就这么定了。”
“……”
下半场行程就这么被池岁年定了下来,徐庆听说他要参加,特意亲自来邀请。
徐庆其实只是个小富二代,家底单薄,但胜在为人真诚,特别会来事儿,因此很讨人喜欢。
他知道池岁年在这帮人中间的地位,这场生日会有了池岁年,他就算是真正挤进了这个圈子。
生日会的地点是池岁年从前常来的酒吧,熟悉的卡座已经被人占了,他和汤烬陆横就坐到了隔壁。
池岁年腿未恢复,走得很慢,姿态懒散随意,在酒吧暗色的灯光下,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
还是一年前纵情恣意的池家大少。
“靠,池宇那孙子怎么也在。”刚坐下,就听陆横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他目光看向的地方,是一名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青年,对方正在玩骰子,正在兴头上,声音吼得比酒吧音乐还大。
晋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里,姓池的就一家,陆横骂完,转脸看池岁年,“这可巧了,冤家路窄。”
池岁年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一眼前方。那名青年姓池,和池岁年有一丝血缘上的瓜葛——池宇是他二叔的儿子,不过这孩子大概从小被他爸摔过脑子,为人太过混蛋,毫无下限,从小到大都是派出所的常客,被拘留就跟回家似的。
池岁年从小就嫌他烦,从来不交往,上一次见面还是五年前。
如果不是陆横叫出了名字,池岁年或许还认不出来。
他淡淡地收回视线,“他怎么你了?”
“我……”
“害,冲冠一怒为红颜呗,”汤烬一脸八卦地抢过话头,勾着池岁年的肩膀,道:“你看到他身边那姑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