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让他找我!”过时不候!
云烟从庄园离开,直接去了“CD”,驾轻就熟地直奔南艳的房间。
开门,南艳裹着浴袍正擦头发。
云烟蔫蔫地说:“每次来都见你洗澡。”
俩人多少年的交情,一见云烟的样子,南艳明白这丫头遇上难题了。
微笑:“不泡不行啊,天气太干了,皮肤都不滑嫩了。”
云烟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腰,打趣地笑道:“还不滑啊,我一个女人见了都动心了。”
南艳听了“咯咯”笑,抬手就去挠云烟的腋窝,云烟本就敏感,哪里经得住南艳闹她,两个女人笑作一团。
一顿疯后,云烟拿过南艳的香烟,落落地点燃,细长的女士香烟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入口,清淡细腻的甜味裹进五脏六腑。
云烟缓缓闭上眼,任由回甜、缠绵在身体里跳动。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安静下来,不去计不去较。
南艳从里屋出来,换了身水烟的青花旗袍,美艳动人。
落座,挨着云烟。娴熟地夹着香烟,吹着团团烟雾玩耍。
云烟吸尽一根香烟,正要拿第二根,南艳一把挡住,担忧地问:“出了什么事?五千万时都没让你这么黯然过。”
云烟看了眼自己的好闺蜜,眨巴着眼甚是惆怅地深吸一大口气。
无解啊,不然也不会干跑路躲避一出了。
缩回手,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碧波荡漾的眸子不知不觉清冷了,红唇弯起:“我也不知道,反正浑身不抻透。”
到底哪里难受?说不出个具体,可就是难受的什么也不想干不想想。
只想醉生梦死恍恍惚惚。
南艳掐灭烟蒂,一脸凝重地问:“你怀孕了?”
云烟摇头,医生可说了她的身体内分泌都失调了,哪有那么容易怀孕?
“不是。”
“因为云洛的事?”
云烟没吱声,云洛的事一直都存在,她可以有方法去解决,可是陆沧溟把刘可琳接进他们住的庄园,她解决不了。
她以什么立场去解决?
说好听点那是妹妹,说不好听点鬼知道陆沧溟是什么意思?
现在,她唯一不想承认的是她因为陆沧溟而难受。在这场钱货两讫的交易里,她失了心,成了爱的俘虏。
不知不觉,她生了肋骨。
她不想有陆沧溟那颗肋骨,她怕痛,可是怎么剔除这颗肋骨?
一个刘可琳就把她折磨的身心疲惫,更何况他身后的那个家族,甚至还有千千万万前赴后继的‘刘可琳’,她拿什么去开辟出一条属于她和陆沧溟的道路?
她缺的一直都是陆沧溟的昭告天下,向世人宣布她云烟才是陆沧溟明媒正娶的妻子。
南艳看着云烟痛苦的模样,大概明白了她为何伤心。同病相怜地扶着云烟的肩头,甚是乏累地说:“不善于表达的人最吃亏,付出多,用情深,却没人说你好。”
“学不会凑合,也无法将就。”
“更像红了眼的赌徒,明知道结局是一败涂地,偏偏不死心地下了一注又一注。”
“最后,想要握紧那个人却被放了手,只剩下自己在地狱的深处煎熬着余生。”
南艳动容地说着,湿漉的眼角残留着盐的味道。
云烟静静地听着,她知道南艳心中藏着一个未亡人,但她从不知道那个男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