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用了卑劣的手段,可那程桉便是她的良人吗。
思及此,沈肆轻轻哼了一声,悠然道:“不是骗你,是你识人不清,落入了陷阱还被不知道。”
陷阱?
此话何意?
“你以为那程桉是什么好人吗,三年前,他刻意接近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
“那也比你纠缠不休好。”
谢琉姝抬眸反驳了一句。
闻言,沈肆似乎被气笑了,好似他做什么在她这里都不对,而旁人怎样都好一般。
他真的不想去听她说什么话了,索性低下头,直接吻了上去。
五年的思念与压抑在这一刻倾巢而出,几乎是双唇触碰的那一刹那,他体内流淌的血仿佛沸腾了一般,开始叫嚣起来。
——她本就是你的妻子,你们这样是应该的。
——你与她拜过堂,成过婚,你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可她不愿……
——不愿又如何,她能反抗吗?
沈肆阖上眸子,任由心里的想法喷涌而出,情。潮将他席卷,他手指微抬,解开了她腰间的玉带。
谢琉姝仅仅是愣了一瞬,便被男人侵占了空间,唇齿间发出粘腻的声响,她眉间一蹙,伸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谁知男人直接握着她的手腕来到头顶,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
她脸色一变,隐约中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道轻轻抵着她,随即下摆被撩起,男人的指尖按在她的双膝间。
“程桉护不了你,为何你不愿意要我呢?”
很轻的一道声音,带着极其浓重的情。欲,他迫不及待的挤进她双膝间,“啪嗒”一声,腰间的玉带彻底被扣开,外袍褪下,露出光洁白皙的肩头。
沈肆眼底闪着不正常的光,朝思暮想五年,没有人知道他每一天是怎样度过的。
如今,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就在他身下,只要他想,可以做任何事。
然而头顶上却传来一道轻微啜泣声,沈肆一僵,手上的动作硬生生停了下来,眼底的雾气散了几分,怔怔抬起眸。
却瞥见女子脸上挂着泪痕,并不欢喜的模样。
几乎在一瞬间,就如一头冷水将他满腔热情全部浇灭。
与他在一起,她竟是这样难过么。
为什么要哭呢?
沈肆沉了眉眼,忽然从她身上离开了,他将一旁被揉成一团的锦服丢过来,嗓音沙哑道:“穿上罢,朕不碰你了。”
他闭了闭眼眸,用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失态。
但是他心里知道,方才那一刻,他全败了,他以为自己能伪装的很好,所有情绪都能掩藏的住,却不料在触及她眼底那片泪痕时,四肢百骸滚烫的血都冷了下来。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情潮未歇,然而此刻他却无法继续留在这里来。
他垂眸,看到女子晶莹的泪眸,忽然起身离开这里,走到门窗处,伸手推开了窗扉。
微凉的风让他的理智清醒了几分,而后他转身一言不发就进去了隔间。
水声响起,不用说也知道是在做什么。
隔着一道屏风,谢琉姝眨了眨眼,她不曾料到,沈肆竟然会行到一半时突然离开,以往的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她抿了抿唇,趁着沈肆离开的时候,迅速将罗裙穿在了自己身上。
穿戴完毕后,她顺便穿了鞋往外走去,不料刚到门口,内室里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
“你若是现在出去,外面的人都会起疑。”
“朕说了不碰你,便不会食言。”
谢琉姝一愣,窗户下映照着来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