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太小!”
李泰和发出一阵狂笑,他笑的老泪纵横,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昏天暗地,笑得直不起身来了。
他的癫狂大笑,吓的庄廷同脸色苍白,以为这位老弟弟输给自己后魔怔了。
“李师弟,我其实并不是让你难堪。葛师妹一直传音给我,非让我打一下你的嚣张气焰,她连威胁带恐吓,我最后直接应承下来了。”
李泰和听完庄廷同的话,他止住了笑容,眼神呆滞,失魂落魄的暗道,“她还生我气啊。”
他瞪着柳桥,嘴里似乎有太多的牢骚要发泄出来,可是却开不了口。
“李师弟,你没事吧。”
李泰和心里怨气颇深,只能找个发泄口,“庄廷同,你不要拿葛师妹来做挡箭牌。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就是怕输给我义子。
你怕了就明说,何必口口声声的说是葛师妹的安排,你不是男人,你输不起。”
他拍了拍柳桥的肩膀,“孩儿,这庄廷同,庄大师,三品炼丹师,怕你个炼药学徒。
他名声一定会誉满通州,响彻北域,更会延绵不止名动四域。”
李泰和用出了激将法,他要让庄廷同和自己一样在后辈面前抬不起头来。
丹房内慢慢传出了窃窃私语。
“老师怕了!”
“老师不会徒有虚名吧?”
“老师不会连这位学徒都不如吧?”
“老师的三品炼丹师会不会来路不正?”
……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插进了庄廷同的胸口,让他生不如死,他拳头握的紧紧的,大吼一声,“都给我安静下来。”
他松开紧握的拳头,用手指着柳桥,“怎么比,由你定。”
柳桥面带笑容,躬身一拜,“晚辈柳桥,希望庄师伯不吝赐教,小子若有冒犯,还望您老多多包涵。”
庄廷同蔑之一笑,根本就没把柳桥放在眼中,北域18岁以下的三品炼丹师,不过区区数十人,超过三品的更是凤毛麟角。
这些人他都装在了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柳桥这一号人物。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愣愣的问道,
“柳桥?你是原来的合欢宗少宗主柳桥?”
柳桥心中猛地一震,此事不过才2日不到,为何会传的如此快,连通州都知晓了,
“前辈如何得知。”
“张宗主亲自广发召令,‘少宗主柳桥,贪恋美色,屡教不改,逐出宗门。’他已经知会了各大势力。”
“啊!我何时贪恋美色了。”柳桥脸色蜡黄,“师伯,这是真的吗?”
“叫义父!”李泰和脸色颇为严肃,“此事以后再说。”
庄廷同也搞不明白,这柳桥的臭名声远不及张北和单化,为何单单把他逐出宗门了。
李泰和看到庄廷同的疑惑,宽慰着柳桥,“北儿也一样逐出宗门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他能学出什么好。”
柳桥此时才明白,大师兄被逐出宗门,完全是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
庄廷同也懒得计较刚才的事情了,更不想以大欺小坏了自己名声,
“世侄,我与你义父可谓世交,我们更是惺惺相惜,情同手足。你带他回去吧,别自找没趣。”
李泰和推开柳桥,怒视着庄廷同,呸了一口,“谁自讨没趣,你到底敢不敢辩丹?”
庄廷同拗不过李泰和,只好应战了,“世侄,请出题。”
柳桥心里明白,今天若不赢了庄廷同,李泰和绝对会陷入泥潭无法自拔,以后炼丹之路可能会寸步难行。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以下犯上了。
他拿起庄廷同刚刚讲解的那枚丹药,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庄师伯,您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