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言没理会他,她正在考虑鹿萧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假如任务只是‘抹杀npc的自我意识’的话,这倒不失为一种选择。“可行,但前提是任务只是‘抹杀npc的自我意识’,如果是全部npc的话,包括我们在内,都要吃掉这东西”梅思莱塔沉吟两秒,“我会转告主人的,等得到任务的具体内容我再来找你们。”梅思莱塔很快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了四个人的屋子显得有些寂静。白闻看着鹿萧干瞪眼,他不明白鹿萧为什么会提出一个不利己的建议。脑子缓缓清醒过来的祁亦沉打了个哈欠,他在床上滚了两圈,滚到了鹿萧身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有些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祁亦沉清了清嗓子,勉强说出了一句较为清晰的话:“梅思莱塔走了?”“嗯,他带来的任务描述不是很明确。任务一旦失败玩家就会被抹杀,所以我想跟系统玩文字游戏。”鹿萧抬手摸了摸祁亦沉脑袋,“那道具会抹杀npc的意识,不知道会不会对我们有作用。”“要赌你们赌,大阿尔卡那的拥有者是疯子不是傻子,这种利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可不干。”白闻皱着眉,他有自己的打算,不能因为外面的七个玩家就在这里出问题。祁亦沉没理会白闻,只是迷迷糊糊的点点头:“跟系统对抗……就是要玩文字游戏。哈——来的玩家是谁?”“向梅思莱塔他们透露任务的是邱岐,其他几个……我听到有四个大阿尔卡那的声音。”虞言瞥了眼白闻,显然也没把他的抗议放在眼里,“魔术师,星星,战车和愚者。”“……”祁亦沉沉默了一瞬,他睁开眼睛,慢吞吞的坐起了身子,“冷逸迟在这里,冷穆池大概率也在这里。”“好像是有他的声音。”虞言点点头,“还有星星喜欢的那名玩家,叫什么来着……”“玫瑰公馆(六)秦淮年觉得古智宇在某些事上瞒着自己。先不说古智宇放心季锦飞单干,从昨天来到这场游戏到现在,他一直在注意谢宜的动向,甚至还关心过谢宜让他小心行事!不正常,古智宇真的有些不正常。正在关注那些玫瑰花的古智宇背后一阵恶寒。他四下打量,试图想搞明白这种感觉是哪里来的,但最后只能无果而终。“你想利用谢宜做些什么?”秦淮年没蠢到认为古智宇会移情别恋去喜欢谢宜。那么他这么关注这位新上任的愚者,就说明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古智宇沉默了一瞬,犹豫要不要将大阿尔卡那内部的斗争告诉秦淮年。可秦淮年只是一名普通玩家,正常情况下不会被牵扯进大阿尔卡那之间的斗争,却也不该因为自己被牵扯进大阿尔卡那之间的斗争。审判的副本中,秦淮年的一意孤行已经惹到了死神,若这次再惹怒愚者,古智宇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从两人的手中将秦淮年完好无损的保出来。“并非是想利用他做什么。”古智宇知道秦淮年会想方设法从自己这里套话,只是给他透露一小部分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愚者』这张牌代表着零,是所有大阿尔卡那中最特殊的一张牌。它可以成为任意一张大阿尔卡那,也可以使用其他大阿尔卡那的力量。”秦淮年点了一下头:“这个我知道,否则之前两代isnd也不会都是愚者了,这张牌的可能性有很多。”“我想看看这张牌的极限,我想知道它能不能承受住所有大阿尔卡那的力量。”古智宇的指尖在一朵玫瑰花的顶端停顿。秦淮年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古智宇平时都以一副沉着冷静的性格自居,但此时,秦淮年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看到了一股不属于古智宇的疯狂与决绝。“陆祁和岳鳞之前的计划是毁掉大阿尔卡那,但我很清楚,这些牌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销毁的,但……如果利用愚者的特性将二十二张牌逐一击破呢?”秦淮年只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岳鳞和陆祁当初是为了解决系统在玩家之间留下的隐患才想毁掉大阿尔卡那,你呢,你是为了什么?”“我?”古智宇重复了一遍,“我只是为了一个令人向往的可能性。”“一个稍有不慎就会毁掉全局的可能性吗?”秦淮年皱起了眉。“这是备用选项,一个如果陆祁失败就可以启用的备用选项。”古智宇抬起头,似有感应的朝着二楼的一扇窗户看去。但窗户后面没有人,古智宇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秦淮年。秦淮年认识古智宇很久了,对方一直都是一个很有理性的人。即便有一天成为了『星星』,古智宇也从未展露出自己被神职牌勾引出的暴虐的一面。最近系统出现的问题确实很多,就连很多反应迟钝的玩家都感觉到了。可为什么,明明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古智宇为什么要赌这种事情?就算陆祁失败了,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在系统的世界里活很久。古智宇似乎看出了秦淮年的想法,他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我们顺从了系统这么久,偶尔反抗一下也很有趣,不是吗?”……鹿萧后背靠在墙上,他的一侧是那扇能够看到玫瑰和后花园的窗户。古智宇和秦淮年的交谈似乎出现了一些小小的争执,不过古智宇的直觉很敏锐,没给他太久偷看的时间。谢宜顺着院子的小路出去了,鹿萧猜测他应该是想看看这场游戏的场景是仅限于公馆还是拥有一个完整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