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嘉奉和陇峯集团的说辞一经互相对照和关联,二者的效果可不单单是一加一等於二,反而相佐相成,把邵家和贾家钉死在了罪状上。
【为什么说陇峯那件事也和邵家有关?明明是江丰干的事情啊?】
【江丰为什么要收买陇峯的人?为什么陇峯內鬼完成任务后,上面就紧跟着有人过来查?明显是江丰背靠着上面的人,上面的人和江丰沆瀣一气,这连环招才能这么丝滑,成功给陇峯泼上这盆脏水】
【可怜陇峯,我是安海这边银行的,前段时间陇峯的高层经常出现在我们银行,据说是因为城南项目,陇峯险些资金链断裂了,需要大量资金维持正常运作】
【我靠,如果真被他们得逞了,这一招直接是釜底抽薪,陇峯有一定概率直接易主】
【我明白了,这一波是邵市长想要联合江丰吞併陇峯,不管是让江丰成功把陇峯吞了,还是把陇峯整垮,江丰和邵信达都稳赚不赔,以后在安海就是一家独大】
【陇峯好耳熟,是不是岁岁的爸爸的公司?】
【对,陇峯老板简暮,岁岁是陇峯小太子】
【啊啊啊啊本来还感觉漠不关己,但如果是岁岁和他的大美人爸爸的事,我就坐不住了,天杀的邵信达贾光济,你们竟然敢欺负全民漂亮老婆和全民可爱小崽,我和你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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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会场內,正轮到邵信达站在光弘伟正的发言席上,进行他的竞选演讲。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把手底线,廉洁为民,恪尽职守,甘当公僕……」
「砰」一声,阶梯会议厅最上层,最后一排后的大门被推开,陆陆续续进来几个身着深色制服的男男女女,他们的右胸前统一別有徽章,锐利的目光一扫整个会场,旋即锁定了目標,直奔目標而去。
最后一排靠近门的人听到动静,条件反射回过头,见到这些穿制服的人下意识一愣,紧接着又注意到他们胸口的徽章。
那是检徽,昭示他们铁面无私的身份。
他们不紧不慢地从阶梯拾下,所经之处无不引发阵阵细微的骚乱,没有人敢在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敢在电视直播的镜头前大声喧譁,但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互相叠加,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坐在前排的温鹏程察觉会场內的嘈杂,疑惑地拧了拧眉,他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一身黑色制服,稳步走下台阶的领头的监察官,惊到瞪大了他那双如苍鹰般锋利严肃的眼睛,张了张嘴巴,轻声吐出大儿子的名字:「温航?!」
他今天不应该在单位上班吗,怎么会出现在现场?
难倒来大选现场抓人?
邵信达正对着台下,直面阶梯会议厅最顶层的大门,自然第一时间看到了那群身着检服,鱼贯而入的人。
他暗自疑惑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今天的会场,但眼下是他有生以来最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掉链子,他十分利落地选择无视他们,继续对着稿子发表他的宣言。
他以为这些人只是来旁听会议,一边念着稿子,一边分心看会场,寻找他们会在哪里落脚,等到会议结束,可以去认识认识。
哪知道这些人直到走到了整个会议厅的第一排,脚步也没停下来,黑色皮鞋叩在地面上的声响像是砸在了人的心尖,让人心神不寧,邵信达的心跳在无知无觉间凌乱了。
这群人在他面前停下。
面前站着一行五个人,把他团团围在发言台和身后的墙壁之间,呈现出没有退路的半包围姿態。被他们面无表情盯着包围着,哪怕再强大的心理素质,也无法无视他们继续讲演。
邵信达停下了讲话,放下稿子,他关闭面前麦克风的开关,心中没底地问:「您好,请问有事吗?」
「温航,你怎么在这里!」台下响起一道藏着疑问、微怒的克制的有些上了年纪的嗓音。
领头的温航朝台下敬了一礼,目光瞥过他震惊的老父亲,朝他的领导报告,也是朝现场所有人、直播前所有观眾匯报。
「收到举报,经过核实,证据真实,特来请邵信达先生随我们回去一趟,配合我们调查其贪污受贿、故意杀人等罪证是否属实。领导抱歉,事发突然,您在会场,我们无法联繫到您,只能擅自行动,我回去写检查。」
全场譁然。
两个温航带来的人上前就要把扣住邵信达带走,邵信达大惊失色,下意识后退却抵到了墙边。
他背过双手不让这两个人扭住他的手,矢口否认:「我没有!你污衊我!温航?姓温?你是不是温鹏程的儿子!你是温鹏程派过来毁我前程的是不是!」
「邵先生莫要口出狂言,我与我父亲的工作互相独立,互不干涉,我出现在这里只是秉公执法罢了,况且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不可能会随意给人扣帽子。邵先生与其在这里负隅顽抗,不如安静些,思考一会儿如何坦白从宽。」
台下的领导得到消息,拿出手机就看到半个小时之前他手底下的人发给他的消息,他快速瀏览一遍,深沉幽暗的目光落在台上,抬起手一挥:「带走。」
邵信达像一条丧家之犬,面色灰败,被两个身强力壮的alpha将双手扭到身后拷住,被充当「满载而归」的「满」,被他们扭送上印有徽標的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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