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別带上我!」贾驍捷朝他怒吼,转身要下楼去看岁岁的情况。
然而刚迈开腿,他的衣袖被拉住了。
回过头,邵超耀的神情显露出不正常的癲狂,仿佛魔怔了一般,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贾驍捷说话,向他哀求。
「完了……完了……如果他摔死了……我也死定了……」
「这件事绝对不能被扣在我身上……」
「贾驍捷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我们回病房,这里发生了什么和我们无关,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你自始至终都躺在床上睡觉……」
「他是自己摔下去的,我没有碰到过他,你帮我作证……」
「贾驍捷你別下去看了,我们走,现在就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邵超耀双眼似是蒙上了一层阴翳,目无焦距,口中喃喃着让贾驍捷明明听得懂,却听不明白的言语。
「邵超耀你疯了!」贾驍捷甩开他的手。
他好像在今天才认识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同伴,心狠手辣,不计后果。如今和邵超耀待在一起,让贾驍捷感觉身旁静伺着一条毒蛇,没有人知道他何时会暴起,给人以致命一击,这种未知感让人脊背发凉。
贾驍捷注视着他的视线逐渐浮现出惧怕。
仿佛躲避洪水猛兽一般,贾驍捷保持着距离绕开墙角边似乎已经被恶灵附身的邵超耀,推开安全通道的防火门。
花朵正好从病房里出来,见到標誌性的独眼绷带人问道:「贾驍捷?正好出来找你们,你有看到岁岁吗?」
贾驍捷来不及回应她,一边往印象里护士站的方向跑,一边高喊:「快来人!楼道里有小孩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快去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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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向嘉宾们公布了早上节目组小会的討论结果:没有结果,一切机动待定。
散了会,霍予安伸了个懒腰,听见副导演苦中作乐和导演调侃:「这节目选日子是不是没有看黄历?」
「可能吧?」导演推开椅子站起来,苦笑,「我算是总结出了经验,以后录节目,第一一定要看黄历,第二必须算一算请来的嘉宾的八字,免得……」再遇到和节目八字不合的人,影响节目的正常录制,对哪一方都不好交代。
钱邵哲和邵超耀连续两次耽误录制,虽然知道这並不是他们有意,但导演还是第无数次后悔请了这两尊瘟神父子。
导演放在桌上的手机剧烈震动,几乎同一时间,嘉宾们的手机都冒出了资讯信息推动的提示音。
霍予安条件反射地拿出手机看一眼,毫不意外地一挑眉。
果然如此。
钱邵哲翻车翻大了,这都翻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
身旁的姜珩眉心一拧,裴惜晴惊疑地倒吸一口凉气,低声说了句「丧心病狂」,便和霍予安小声討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