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时眠声音已然带上哭腔。
低低浅浅的,格外委屈:“顾明希说她见过鬼!”
她的意思是,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本身就存在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读书那会儿,顾明希非常诚恳地跟她说,她见过阿飘,白色的一阵雾,伴着和塑料袋响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
但落在许言深耳边,便成了:
“顾明希还吓唬我!”
许言深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疼的额角。他低低叹了一声,只沉吟一瞬,朝她伸出右手,宽大的手心纹路清晰:“时眠。”
他的手一伸过来,时眠的目光就很没出息的,自然而然地移了过来,落在他的手上。
“害怕的话。”他嗓音微压,目光正视没有看她,斟酌着措辞,接着说下去:“就——”
温暖干燥的掌心突然放上一个软软的物什。
话语被截断,许言深侧头看过去,不禁低笑出声。
时眠垂着脑袋,手握成一个拳头,小小的,就这么不客气地放在许言深的手上。
男人和女人的手有明显差异。大手衬托下,时眠捏成拳头的手更显娇小可爱,像团子,曲起的手指轻轻贴着他的掌心。
许言深转回视线,目光落在电影上,侧脸专注。
放映厅漆黑一片,叫过哄过,不知道从哪处隐隐传来亲吻的声音,口水交缠听得有些臊人。
时眠没注意,全身心都被电影控制着。
突然。
她左手握拳压着的那双大手,缓缓屈起手指,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手背上,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手包裹住。
时眠身体一凛,手上传来的温度,伴随着血液急速涌来。
她几乎是下一秒便转过头,瞪圆了眼睛,唇微张,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医、医生?”
许言深轻应一声,便无言语,安静地等她开口。
时眠咽了咽口水,“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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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
刚回家没多久,顾明希的视频便拨了过来。屏幕那端,她异常兴奋,眼睛里充斥着好奇与急切。
时眠把手机支起来,从包包里摸来皮筋,伸手绕到脑后把黑发低低扎起来。随后,身体往后窝在沙发上,软绵绵的沙发陷进去,她整个人被包裹着。
“嗯……”她伸直了腿,白皙小巧的脚落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就,那样吧。”
顾明希惊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电影院没发生什么吗?”
这但凡一男一女,去看电影,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肢体碰触吧。
不会真只是看电影?当自己电影发烧友??
“有。”时眠声音低软,听不出多少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