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蕙欣一个眼刀剃过来,没好气道:“这叫珠联璧合。”
时眠有些哭笑不得:“妈,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了?”
时蕙欣女士是标准的富家小姐,两手不沾阳春水,娇生惯养的,从来没工作过,也从不过问公司的事。
她这辈子就没受过什么苦,唯一的痛就是生两小孩,傅儒敏同志心疼她,便让头胎跟她姓。
时蕙欣叹气道:“你爸生意场上遇到点麻烦,好几天都没怎么睡好,白头发都多了几根,我心疼他呀。”
时眠坐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这事急不得,别太担心。”
“不是——”时蕙欣突然把话题转了回来,转头对她说,“我听说那位太子爷也是青年才俊,要不先见一面看看?”
时眠:“……”
没完了,早知不提这茬。
“见一面又不亏什么。”见她不吭声,时蕙欣女士又看向傅耀年,问:“耀耀。成修,刚才那位医生,还有希希的表哥,如果是你,你会选哪个?”
傅耀年一顿,面无表情:“我选女的。”
时眠没忍住笑出声。
“算了算了。”时蕙欣女士没再强求,“妈妈不干涉你谈恋爱,能谈就行,也到了恋爱的年纪。”
她说着,话锋一转,瞥向傅耀年:“你还没到时候,不准祸害女生。”
傅耀年:“?”
他又垂下眼,懒洋洋地回:“行,我祸害男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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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眠人缘好,交友广,收到许多祝福。虽然她成了单臂侠,但还是一条条慢吞吞地回复好友的祝福。
夏千渺带着蛋糕来的时候,她差不多回完消息了,还特意涂上口红,拍了两张照片发微博。
这段时间因为骨折,一直没怎么营业。
微博自动发送的生日博下面,已经有上万条祝福。
下午来了不少朋友,时蕙欣给年轻人腾出地方,扯着傅耀年离开了。
现在七点左右,深秋的夜晚,天黑得很快。
华灯初上,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亮起来,点缀着这座城如涂上彩色的白昼。
夏千渺是自己亲手做的蛋糕,白桃乌龙千层,淡淡的粉色,边上有一圈果肉。点上蜡烛,时眠闭眼许愿。
以前过生日,临近吹蜡烛当头,脑海里还盘旋着好几个愿望,不知道选哪一个,只能匆忙地选择最先浮现脑海的。
但今年不一样,她的愿望很坚定明确。
——
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时眠鼓着腮帮子,一口气吹灭蜡烛。
夏千渺笑嘻嘻地问:“愿望是不是和许医生有关?”
时眠大大方方地承认,笑着点头。
她把头发扎起来,低头切蛋糕时,散落在脸颊边上的一缕卷发垂下来,在空气中轻轻荡了一下。
夏千渺接过蛋糕,激动地挤眉弄眼,撞了撞时眠的肩膀,“眠眠,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