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游戏,无非将左口袋放入右口袋。
--左眼
在费南的西郊,10年前还摆脱不了农村的土屋瓦房,10年后却一片繁荣,俨然一座富裕的小城。这仅仅因为上面在这里修了几条路,搭了几座桥,又成为高铁站点。征地补偿等事宜进行完毕,穷人的手中突然握有大把钞票,该干些什么呢?有文化的人没多少,因此不会投资理财。对于突如其来的金钱,人们完全不会把控,挥金似土的大有人47-在。
于是,一些投机倒把的人看到了机会。他们在这里建设高档会所,招揽世界各地的失足妇女,以供权势者消遣,同时又提供赌博场所,以便于为贪官污吏洗钱,又便于骗取那些刚从征地补偿中获取巨额财富的人们手里的钱。
在费南西郊,一座矗立在茂密丛林的绯色现代建筑,与周围尚未开荒的景色极不协调。王明和丁义辉一眼便认了出来,沿着泥泞的山路走了一程,来到建筑物门口。建筑物的招牌竖立在路边,写着“西町酒吧”。
在灯箱招牌下,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正拿着小酒杯,郁闷地喝着。那男子约莫30岁,胡子看是几天没刮了,长得跟树藤一般,很有大自然的味道。
“刚哥,在这里喝小酒啊!”丁义辉跑到那男子面前,笑口盈盈地说。
“阿辉?你不是给抓了吗?”刚哥看见丁义辉,像被吓到似的,酒醒了一半,摇摇头,似乎在问,我是在做梦吗?要知道,在赌场作弊给抓到,不是缺胳膊就要断腿,而丁义辉毫发无伤,确实让刚哥感到震惊。
“没有,一点小误会啦,说清楚就没事了。”丁义辉笑道。。
“误会?我看不像,听说老大要封杀你,你还敢来?你手脚这么不干净,我哪敢带你进去?你走吧!”刚哥知道丁义辉的来意,摇头又挥手,千百个不愿意。
“嘿嘿,别这样嘛,都说是小误会了,你看我今天带多少来?”丁义辉打开背包,往刚哥面前一凑,6万元大钞暴露无遗。
“这小子带了6万,如果都赔光,我提成也有3000。”刚哥沉默了,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怎么样?带我进去呗。”很显然,丁义辉知道这种潜规则。在他未沦为赌徒之前,他也是赌场掮客,负责带人到赌场消费,从中抽取油水。
“好吧,你跟我来,他就在这里等着!”刚哥指着王明,说道。
“那不行,他是我朋友,刚哥,给年轻人一个学习的机会嘛?”
“臭小子,你还敢耍花样?告诉你,这里不是新宝(丁义辉之前赌博的场所),这里的头儿关系很硬,闹出人命,我可不替你收尸!”刚哥一把抓住丁义辉的衣领,把他提到面前,凑在他耳朵旁,小声说道。
“别紧张呀,刚哥,大家都是求财嘛,我们肯定不会连累你的。我这朋友,你别看他穷酸模样,家里有的是钱,我今天带他进去见识,他玩开心了,你以后的小费可不得了啊!”丁义辉龇牙咧嘴地笑着。
“放屁!”刚哥转身走进酒吧,丁义辉便招呼王明一起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