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相信这畜生的鬼话?!”许义痛不欲生。女人,会是这么单纯的动物吗?
“什么?畜生?许老师,你有见过畜生会说鬼话的吗?只有人才会说鬼话。而我说的全是人话。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见证我说的全都是人话。”蒋孝泉很从容的从老式床铺上拿来一个包,打开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来,“你问你这个骚娘们,这是不是她写的借条?这上面是不是她摁的手印?”
“许义,我对不起你,许义!”林燕彻底崩溃。
“你给我听好了,许老师,”蒋孝泉甩了甩手中的纸条,忽地对准许义的胸部又是重重地踢出一脚,以至于架着许义的小朱和吴磊都往后蹬了一步,“八万八,你那点工资拿什么来还?”
“我可提醒你,许老师,”蒋孝泉又往前走一步,“你是当老师的,你应该知道,要是在奴隶社会,你们他妈的都是我的奴隶了。你们说,你们的命现在是不是我的?”
“我呸。”许义一口水吐在蒋孝泉的脸上。
……
蒋村中学。
程垂范和武良站在初三(2)班教室前。黄玉兰坐在讲台前批改作业。所有的学生要不安安静静地写作业,要不老老实实地趴在桌上睡觉。
黄玉兰看见程垂范他们,便站起身走出来。
“你不会说这些混小子从开始到现在都这么安静吧?”武良问黄玉兰。
“是都这么安静啊。我开始还以为走错了教室呢。”黄玉兰道。
“这怎么可能?”武良抓了抓头,“太阳怎么可能会从西边出来呢?你不会给他们吃了什么药吧,程兄弟?”
“咯咯咯,武老师你也太幽默了。”黄玉兰捂着嘴笑。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世界是拿来改变的。”程垂范道。
“你还不知道吧,程老师下午将四大浑头制服了。”黄玉兰道。
或许是他们的说话声惊扰了学生,教室里有了小声的议论声,但班长王高强提醒了一句,教室重又鸦雀无声。
注意到这一点,程垂范提醒大家走去操场。他们走到苦槠树底下。
“四大浑头好比四个小刺猬,程兄弟拿什么制服他们?”武良问道。
“我给他们吃了药。”
“我没开玩笑。”
“你不是说我给他们吃了药吗?我给他们吃了让他们不敢放肆的药。”程垂范说的一本正经。
黄玉兰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还是不相信。”武良摇头。
“还有你不相信的呢。”黄玉兰说道。
“什么事?”
“蒋灿转到我们班来了。”
“你说什么?蒋顺义唯一的孙女转到我们班来?”武良瞪大了眼睛。
“蒋灿是蒋顺义的孙女?”程垂范跟着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