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心里想着邮箱内容的事,舒宓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直到储行舟的脸在面前放大,他的手背也已经贴在了她额头上,“不舒服?”
舒宓拿掉他的手,勉强笑了一下,“没……有点累。”
他看了她一会儿,看起来眼睛里有着几分深沉,好像欲言又止。
舒宓也看了他,他想说什么?
打算主动提起相框的事么?
显然,她想多了,储行舟什么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陪着她。
舒宓这才发现,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待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其实也很舒服,也是一种享受。
“你就待在蒙城,一直都不用回那边么?”
好久,舒宓这样问了一句,转头看了他,“比如,回去探探亲什么的?”
这回,储行舟难得斟酌的看着她,回答:“偶尔需要。”
她是有些意外的,但是没有打断。
直到储行舟自己提起来winner当前的情况:老头身体不好,无法参与太多公务,而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也卧病在床,目前差不多半个植物人。
这些情况,舒宓已经从楚画那儿知道了,所以心底里并不惊讶。
但是对着储行舟,她还是做出了该有的表情和反应,当然,也没有太夸张。
好半天,才看着他,“所以,你现在还是挺有权势的?毕竟,父兄都是病号。”
储行舟好像笑了一下,“你的关注点……”
舒宓一脸认真,“本来就是。”
“嗯,所以呢?”男人略宠溺的剔了剔她的鼻尖,似笑非笑。
她也似笑非笑,“拿你的钱,我以后应该一点都不心疼了!”
“本就不必心疼。”他低低的道。
舒宓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到了,他的母亲。
储行舟沉默片刻,之后的语调听起来轻描淡写,“跟人跑了,听说嫁得还行,没联系过。”
她抿了唇。
这么说,在回到储家之前,他岂不是跟孤儿一样?
“那,以前,你跟谁生活?”舒宓随口问。
结果这一句,让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储行舟整个人都瞬间默了下去。
舒宓好久没听到他回答,看了看他,看到他的那种表情,怎么说呢,落拓而低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