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凌存被他不知廉耻的话语惹得炸毛了,赶紧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能不能有点下限?至少讲文明吧——”
有什么关系。
外面暴雨倾盆,这里又是人迹罕至的深山,哪有除了他们之外的第三个人呢?
温演知道因为环境的关系,凌存的精神实际上是有些过亢的。
过亢导致敏感,敏感又会以各种生理性的方式,悄无声息地展现着自己的存在感。
骤然间,一个想法出现在了温演的脑海里。
他伸出舌头,不轻不重地舔舐了一下凌存沁出薄汗的掌心。在对方惊慌失措地挪开手的瞬间,他欺身而上,扑进了凌存的怀里。
这个人现在披着自己的外套,光裸着双腿,正因为自己将塑料盖层搅动得“哗哗”响的动作,而惊愕地睁大那双澄澈的眼睛。
“小存……”温演轻柔的吻落在凌存的眼角,热气吹拂,宛若火烧,“你知道一个理论吗?关于恐惧这件事。”
手灵巧地拉开拉链,顺着结实漂亮的腹肌长驱直入。
“什么?”凌存并没有推开他,只是两手抵在他的胸前,大腿和小腹因为后仰的动作而习惯性地颤抖,紧靠着温演的腰腹边缘,难耐地磨蹭着。
“人的恐惧是会转移的。所以战胜恐惧的方法不只有面对它,还可以选择将恐惧转移到新的目标上,或者用新的关于某件物品、某个场景的记忆将原本的内容覆盖。”温演含着凌存的耳垂,声音嘶哑低沉,“自从踏入这间屋子的时候,你的状态就有点不对。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吗?我是说……陈靖的事情。”
被说中了心事,凌存的呼吸一滞。他的手指陷入温演的发丝里,有些焦躁地揉捏着。
“那,你想怎么做?”
温演解下宽宽的腰带,系在了凌存的眼睛上。
一时间,凌存视野范围内的一切都变得灰蒙蒙的,听觉则变得更加灵敏。
雨滴拍打玻璃窗的脆声,树叶晃动的沙沙声,因为两人越贴越近的距离而不断发出响声的塑料层……
还有温演近在耳边的粗重喘息。
意识到对方的企图,凌存只能环着身前人的脖颈,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竟然连我的恐惧都想独占啊。”
温演吻上他的嘴唇:“我只是对你贪得无厌。”
……如何索求,都无法得到彻底的满足。
“接下来,我可能会有点粗暴……还请小存你不要生气。”
“——这是‘覆盖’的必须途径。”
“哈。”凌存勾起张扬的笑意,细碎的发丝被雨水沾湿,软趴趴地黏在他的面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