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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你去年不是和一个&lso;水手&rso;回家过夜了吗？&rdo;卡尔-艾尔问我道，他打扮成了&ldo;绿灯侠&rdo;，长长的头发染成了棕色。

我试图回忆了一下，感觉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所有那些在&ldo;冲撞&rdo;度过的夜晚像是融成了一个夜晚，甚至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我的大部分日夜似乎也融成了一个日夜，我很难记起我究竟做过什么。为数不多令我记得清清楚楚、细节毕现的日子，就是和迪安度过的那些日子。

&ldo;别问了，&rdo;瑞克说着把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他扮成了&ldo;沃里1&rdo;‐‐红色条纹帽，黑框眼镜。&ldo;他泡过那么多男人，怎么可能记得住？&rdo;

注1：小神龙俱乐部播出的动画片《聪明的沃里》的主人公。

&ldo;我谢谢你哦，兄弟。&rdo;我咯咯地笑起来，戳戳他的肋骨。

卡尔-艾尔拨弄着我的头发玩，还朝我抛了个媚眼。他花了好长时间给我们每个人都做了头发。我的头发被吹得很有弹性，于是我把他的手拍开了。他笑着帮我脱掉我的外套。凉意向我袭来，我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我下身穿着条非常紧的皮裤，好凸显臀部曲线，但我的后背、躯干和胸膛都是裸露的，唯一算得上是衣服的东西就是双袖子，这双袖子连着肩膀遮住胸膛最上部分的‐‐嘿，我可是乌克兰妖男。

亚当扮的是克拉克&iddot;肯特2，看起来毫无违和感，他带领着我们一伙人穿过拥挤的门厅，挤进酒吧中。

注2：超人的凡人身份。

音乐从巨大的扬声器中传来，一众人穿着花花绿绿的服装在舞池中扭动起来。卡尔-艾尔和瑞克直奔酒吧吧台，亚当、杰斯和亚历克斯去找我们常坐的卡座。我、泰瑞、班吉和艾瑞克站在扶手旁，俯视众人。我的朋友们指指点点地聊着那些人的服装，可我就是不在状态。

&ldo;我要去坐坐，&rdo;一会过后，我对泰瑞说道。通常来说，我会立马扭动着臀部钻进人群中。可我却径直走向吧台，挤进瑞克和一个穿得像颗巨型红色豆的瘦子中间，点了五瓶啤酒。

&ldo;老兄，&rdo;瑞克开口，他的面前已经囤了一堆啤酒瓶了，&ldo;你就打算这么浪费一晚吗？&rdo;

我没有回答，只是仰头干掉半瓶啤酒。

&ldo;好吧，&rdo;他面带微笑说道。&ldo;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吧。&rdo;

我跟在他身后，来到我们经常坐的那桌，坐进卡尔-艾尔和泰瑞中间。往肚子里灌进两瓶啤酒后，坐着随便看看就感觉没那么尴尬了。一群女孩经过我们桌前（女孩们，来错酒吧了），咯咯地笑着，评头论足地打量我们，另有几个穿得闪闪发亮的男生朝舞池走去。彩色的光被他们身上粘的水钻折射出来，他们彼此紧贴，最后吻在一起。穿各式各样衣服的都有，但看起来最受欢迎的造型还是水手、童子军、牛仔、天使、吸血鬼和超级英雄。一些比较不寻常的装扮有：一瘸一拐的独臂僵尸、穿着粉红小裙子的男芭蕾舞者、c-3po‐‐星球大战里的金色机器人‐‐还有那个是机器人还是鬼什么的？那个脸涂成绿色的高个男人，他穿着厚重的黑色皮裤、靴子和长大衣，白色发绺垂在他健壮的肩膀和宽阔的胸膛前。

&ldo;我勒个神呐！&rdo;卡尔-艾尔看到那个&rdo;幻影&rdo;般奇怪的家伙，大声叫起来，指甲都戳进我的大腿里了。&ldo;那是个&lso;幻影族&rso;。&rdo;

&ldo;是个啥？&rdo;

&ldo;幻影族，《星际之门之亚特兰蒂斯》里的。你不记得啦？&rdo;

我试图在记忆里搜索这些年来他让我看的所有科幻电影里。&ldo;是有金字塔的那部吗？&rdo;

&ldo;不是，是另一个，他们穿过一个入口，结果来到了亚特兰蒂斯。接着他们就发现他们回不去了。&rdo;

我想我记得他说的是哪部了。

&ldo;我得去那边招呼招呼，&rdo;他念叨着，然后问都没问我，抓起我的手就把我拽起来了。还没走到，我们中途就定住了。

&ldo;噢天呐，噢天呐，噢天呐……&rdo;眼看着一小队&ldo;幻影族&rdo;列着队走进来，卡尔-艾尔话都不会说了。这些&rdo;幻影&rdo;有的是蓝脸，有的是薄荷绿色的脸。他们一定是天一亮就开始准备造型了，因为他们脸上的妆厚厚地一层加一层，还要粘上那些棱角肿块，让人根本就认不出他们原来的面孔。他们前额和鼻子间的&ldo;皮肤&rdo;堆成了沙漏状，脸颊上还有&ldo;伤疤&rdo;，有些&ldo;幻影&rdo;的眼睛周围还有部落的纹饰。

卡尔-艾尔嘴巴长得大大的，我担心等会儿他是不是就要抽风了。

&ldo;你想上前打声招呼吗？&rdo;看他一动不动地，我凑在他耳边问道。最先出现的大个子&ldo;幻影&rdo;似乎是这群人的&ldo;领袖&rdo;，他看到了我们，掠食者般的黄色眼睛盯在我们身上。这群&ldo;幻影&rdo;们似乎思想共通，他们现在齐刷刷地盯着我们。这有点诡异，特别是当他们组成某种阵型后才朝我们走过来。

&ldo;你好，&rdo;那名领袖说道。

我不得不伸长脖子，因为他起码高过我一个半头。他们不是每个人都这么高，有些甚至又瘦又矮，身上都穿着各式各样的皮质紧连身衣。

&ldo;你、你好，&rdo;卡尔-艾尔结巴了。

两个&ldo;幻影&rdo;走上前，来到我们面前，把手掌贴在我们胸膛上。我先是看着那个摸着我的&ldo;幻影&rdo;，然后又瞄到那个摸着卡尔-艾尔的&ldo;幻影&rdo;身上，卡尔-艾尔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他的&ldo;绿灯侠&rdo;套装藏不住他那兴奋抬头的下半身。这种仪式对他来说显然意义重大，但我记不清电视内容，所以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意思。

这种触摸对我没有起到对卡尔-艾尔那样的效果。把手放在我胸膛上的&ldo;幻影&rdo;也在看着卡尔-艾尔。我歪着脑袋打量着他。他没有长长的白色脏辫，而是齐腰长的白色直发，下巴上有一抹细细的山羊胡。当他抬起眼对上我的目光时，我看到他的眼睛和领袖一样都是黄色的。他的手指装扮过了，戴着长长的指甲，和他的脸一样都是薄荷绿的。他把手从我的胸膛移开，握住了我的手。这算是在引诱我吗？

卡尔-艾尔的&ldo;幻影&rdo;把他牵走了，我的&ldo;幻影&rdo;也照做。我表情困惑地看了卡尔-艾尔一眼。

&ldo;我猜他们是想跳舞，&rdo;他喊道。

我真的是用鞋跟刹住了车。&ldo;我穿着高跟鞋，走都走不了，更别说跳舞了。&rdo;

&ldo;好吧，那你当初就不该听泰瑞的忽悠，&rdo;卡尔-艾尔这个叛徒说着，便和他的&ldo;幻影&rdo;溜进了舞池。我的&ldo;幻影&rdo;跟随着领袖与另一个人高马大的&ldo;幻影&rdo;去了后方角落里的卡座，那里音乐稍微不那么吵。

另一个&ldo;幻影&rdo;带着一大堆酒类过来，在我的&ldo;幻影&rdo;面前放了一杯用高筒葡萄酒杯盛着的清亮饮料。

又大又壮的领袖朝那一大堆饮品一指，示意我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