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回去吧?其实也没什么好说清楚的,毕竟在这件事上,做的最错的人明明是你。”何疏影站在病房门外,忍不住局促地拽了拽许沐阳的衣袖。
“我错了?我错哪了?”许沐阳异常暴躁,手里还提着个土不拉几的果篮,这是刚刚在医院门口,何疏影非拉着他买的。
何疏影匪夷所思地看向他:“你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那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之前许沐阳明明说他已经跟周宛然和她的父母道过歉了,事情也已经解决,现在只是带她来医院跟周宛然把事情说清楚。
结果呢?
直到现在他压根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那道歉十有**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许沐阳只得放缓了语气:“你先别急着生气好不好?我跟周宛然从小就认识,她这个人骨子里就是贱的,如果不一次性把她整到长记性,她以后绝对会继续找你麻烦的。”
“那也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什么叫你跟她的事?”许沐阳不满道,“你是我看中的女人,她针对你就是打我的脸!何疏影,你不要不识好歹!”
何疏影炸了:“谁不识好歹?”
“我我我,我不识好歹行了吧?”许沐阳的目光宠溺又无奈,“你就当是为我考虑,别总让我为你担心好吗?”
“谁、谁稀罕你担心啊……”何疏影说出来的话还挺硬气,但语气和态度已经明显柔和了下去。
病房里刚睁开眼的周宛然:“……”
如果穿回来的目的是为了让她看八点档狗血言情剧,那么请让她别再回来了行吗?
她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因为清楚何疏影就在门外,周宛然完全进入了爱咋咋地的咸鱼状态。
反正有何疏影在的地方,她就没一次掌控过自己的身体。
与其费劲挣扎,还不如躺平任嘲。
果然,下一秒,‘她’就挣扎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仿佛大力水手附体般单手扣住摆放在床头柜上的中型花瓶,隔着四五米的距离,胳膊一甩就把花瓶砸到了病房门上。
“贱人!杂种!狗男女!给我滚——”
许沐阳一脚踹开病房门,已然彻底被激怒,要不是被何疏影抓住了胳膊,估计能直接把果篮扣到周宛然脑袋上。
周宛然在心里暗暗叹气。
她要是晚点扔那个花瓶多好?直接砸许沐阳这脑残玩意儿头上不香吗?何必费劲去搞刚才那波无效攻击!
“周宛然,我今天会带疏影来这,可是你爸登门求来的!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想过后果吗?”许沐阳揽住何疏影的肩膀,把她往前一带,“跟疏影道歉,我本来是想让你磕头认错的,但是……”
他上下打量着脸色惨白的周宛然,冷笑一声:“但是看你现在这么惨的份上,磕头的事就等你出院了再说吧。”
何疏影挣扎着后退:“不用,许沐阳你少说两句……”
“用不着你在这充好人!”周宛然恶狠狠地剜了何疏影一眼,“你真以为你傍上许沐阳就能踩我头上了?你做梦!何疏影,我告诉你!除非你马上退学,永远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迟早弄死你喂狗!”
许沐阳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抄起果篮就往病床上砸,随即又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床前狠狠掐住周宛然的脖子。
“你要弄死谁?”
周宛然被扼住喉咙,窒息感让她拼命挣扎了起来,可许沐阳的力气却大的惊人,哪怕她挠翻了指甲都没撼动对方分毫。
何疏影被这急转直下的状况惊住,愣了几秒才尖叫一声上前去拉许沐阳。
“许沐阳你松手!她快要被你掐死了!松手啊!”
周绍名也终于赶到,着急忙慌的让保镖把许沐阳拽开。
几分钟后,鸡飞狗跳的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周宛然满脸惊惧的捂着脖子缩在墙角,许沐阳则甩了甩手,旁若无人般的叫护士来给他清理被周宛然抓挠出来的伤口。
“周伯父,这是你女儿跟人道歉的态度?”许沐阳自知刚刚的事自己不太占理,干脆先发制人,“她想要我女人的命,那我不介意给足她教训!”
“他是你的女人?她能给你带来什么?你只有跟我在一起,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现在,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
“够了,给我闭嘴!”周绍名先是瞪了周宛然一眼,然后才抹着冷汗对许沐阳说道:“是然然太冲动了,但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