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达娜回来的时候,夏苒已经坐在门廊上了,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咬着嘴唇生气。达娜微微一笑,撑着腰打开了门:&ldo;你们怎么没有多呆一会儿?&rdo;
再多呆一会儿,她就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了,夏苒扯着袖子回了房间,用大毛巾盖住脸睡在席子上,他牢牢的抱着她的腰,顶着她,好像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去。
阿帕奇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掩饰,看着她的目光□裸的,夏苒一开始是害怕,后来是无视,现在她竟然能够领会这目光下面的意思了。
他们在树丛里遇到了另外一对儿,夏苒正用力抵着阿帕奇的胸膛不让他再靠近,就听见林子后面响起古怪的呻-吟声,她听见男人的声音跟女人的声音交融在一起,起起伏伏的一声比一声更响。
阿帕奇呼哧呼哧喘着粗气:&ldo;我要你给我生小崽子。&rdo;
夏苒再笨也明白这是表白,这里是一夫一妻制的,她一直以为阿帕奇把她当成猎物,她没想到他想拿她当妻子。
夏苒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她捂着发晕的头爬起来,看见之前见过的小女孩可可拿着小竹筐站在门廊外,里面放着几张黑面饼。
她昨天就想问问达娜德语的事,可她现在改变了主意,她从背包里摸出个花朵发夹,是她用来夹刘海的,糖果粉色很容易讨小姑娘的欢心。
可可渴望的看着这枚发夹,她眨巴着眼睛盯着夏苒,夏苒冲她微笑,她对付小孩子很有一套,几句话就变成了可可的好朋友,可可放下面饼带着夏苒一起去村子外面割青糙。
夏苒这才知道这座小镇有四个门,除开大门,每一个小门都能开,她跟着可可走到森林边的河岸上,可可蹲□去割河边的青糙,夏苒一边帮她的忙一边跟她聊天:&ldo;可可,你会不会唱歌?&rdo;
乌库姆姆唱了一支德语歌,虽然只有两句,但那的确是歌,可可哼了两首土著人的歌谣,抬起手摸摸夹在头上的发夹,哼起了乌库姆姆昨天夜里唱的歌。
这回夏苒听清楚了&ldo;乌云穿过天际,阴影投向大地,希望之光指引我们前行。&rdo;
可可唱了一遍又一遍,她唱够了抬起头对夏苒说:&ldo;换你了。&rdo;夏苒心不在焉的哼了两首歌谣,可可出神的听着,她听不懂歌词,可她觉得曲调非常美,不一会也跟着夏苒一起哼唱起来。
夏苒帮可可拎着一筐青糙回到镇子里,可可把她带去了竹棚,她这才知道原来镇子里还养着动物,鹿群跟山羊隔着竹板争糙吃,可可把割来的青糙添进去,那些动物已经被驯服了,温顺的靠过来,甩着尾巴吃糙。
可可干完了这活就没事了,她带着夏苒在镇子里转了一圈,这里除了民居之外还有商店,抬起来木头台子像是空无一人,可可笑嘻嘻的告诉夏苒,到了集市日这里会非常热闹。
夏苒在经过一间圆顶的屋子的时候停住了脚步,门口用不知道什么做成的颜料画着奇怪的符号,如果仔细看,那其实是些颠倒的德语单词,只是像涂鸦一样画在鹿皮上。
可可扯扯夏苒手,快步离开乌库姆姆的门前,她把夏苒带到了自己家里,妮娜看见夏苒有些吃惊,但她很友好的请夏苒坐下,还给她倒了一杯水。
可可跟她的小伙伴们炫耀着发夹,她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让每个凑过来的孩子看一眼,不许她们摸。妮娜的儿子在屋子里爬来爬去,夏苒没看见妮娜的丈夫,难道她跟达娜一样也是寡妇吗?
回去的路上夏苒特意绕到乌库姆姆门前,她的屋子是圆型的,一扇窗户都没有,夏苒努力想要一探究竟,她想知道为什么乌库姆姆会说德语,可可除了那首歌,一句德语都不会。
她正踌躇,一个男人飞快的跑到门口,恭敬的对着门鞠了个躬,然后焦急的说:&ldo;乌库姆姆,达娜要生孩子了。&rdo;
夏苒猛得一惊,她没等乌库姆姆从里面出来,就往家的方向奔去,她问过达娜,年月跟日,这里划分四季年月跟现代没有一点不同,达娜肚子里的孩子只有八个月不到,怎么会这时候就要生了。
木屋门口围了一圈人,夏苒冲破人群挤进去,屋外翻了一地的杏子,达娜的屋子里坐了两个妇女,一个握住达娜手,一个撑开达娜的腿,糙席子湿了一片,达娜抽着气不断痛叫。
那个女人抬起头,看着另一个女人:&ldo;太窄了。&rdo;